就是俺男人了,俺不心疼你心疼谁。”大妮轻轻推开他,揉了揉痒痒的耳朵,“俺有自己的活要干,做饭可能还得请人。”
宋家明逗她的心思被挑起,又凑上去,“请咱娘啊。”
大妮刻意忽略他那暧昧的语气,“婶子?婶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吧。起码得有两三个人。”
二十来号人的饭,光是择菜洗菜就够忙活了,还要做饭洗碗,活计很重。
家明他娘身子骨算不上很好,想着在村里请两个壮实的妇人来做。
有工钱又管饭,肯定有不少人抢着干。
“我没说错呀,我是说请咱娘”他笑着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悠悠地说:“丈母娘也是娘呀”
“没个正经…唔!”
宋家明热烈地吻着她,熟练地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她嘴里肆意纠缠。
在小媳妇面前要什么正经…
午间忙里偷闲的短暂休息时间嘴没闲着,正事也没谈成。
随着工人们陆续回来投入各自的活计,瓷窑热闹了起来。
宋家明恋恋不舍地把羞红着脸不停瞪他的大妮放了,出了门后各自忙碌。
天刚擦黑,北村点得起油灯的还不到一半,都赶着早点吃完饭收拾好了家里,结束一天的劳作,休息。
因着宋家的关系,大妮家晚上点起了油灯,母女四人围着一张方桌安静地坐着,偶尔有些细微的响动,大家默契地不打扰对方。
秦氏腿上放着针线笸箩,正给三妮的旧薄袄接袖口。
正月快过完了,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厚棉袄要换成薄袄。
娃子现在吃得饱,个头窜得快,去年的已经遮不住手腕。破旧是破旧些,接个袖口还能再穿两年。
大妮捧着瓷器图册聚精会神地研究上面的款式纹饰和图案,翻页的时候小心翼翼。
二妮则是坐在她对面认真地劈丝线,跟明霞学做缠花,第一步就是把一根丝线分成更细的两股,这样才能让缠花显得光滑细腻。
三妮过了年已经十岁了,跟秦氏学了女红,也跟胡椒学了识字和绣工。正绷着小脸一针一线在绣绷子上绣一只蝴蝶。
“秦大妹子在家么?”
一听这声音,秦氏和大妮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