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拟契约,舒映桐扫了一眼棋盘,养生棋可以结束了。
胜负手齐发,气势凶猛,翻江倒海。
安行舟奉行下棋乃君子之学,谨慎稳重,舒映桐一猛攻且不择手段,他就方寸大乱。
看着她单手提子放进自己的棋罐那干脆利落的模样,心里反而有些舒服了,这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只是…说好的手谈呢?
不过十几手,眼看无力回天,他拿起自己的三枚白子放在棋盘上,投子认输。
舒映桐赢了棋并没有成就感,安行舟是真君子,下棋讲分寸,之所以叫手谈,那就不是以输赢为目的。
后世下棋可没这么有风度,奉行的都是一击必杀,把圈地吃子这个基本规则体现得淋漓尽致。
自己这种下法在他面前反而落了下乘,也就安行舟心胸宽广半句没抱怨,不过被拉对弈黑名单估计是没跑的。
那边草拟契约完毕,安行舟温和从容起身走过去誊写契约,给足了舒映桐面子。
同时他也很看好这个和现有瓷器风格完全不同的瓷窑出品,有意为他们把名头打出去。
契约签订事毕,双方行礼,沈卓弘这才要求去看看瓷窑规模。宋家父子自是热情引路。
傍晚时分,舒映桐和宋家明站在官道边目送离去的马车,后面挂着大筐小筐农副产品回礼。
“姑娘!我我我”宋家明绷了半天的弦一旦松下来就有些语无伦次,“五五十两没见过这么银子,五十两没,没见过”
突然眼眶一红,神色激动地望着舒映桐,“姑娘,谢谢,要不是你不不不,也要谢谢景公子不对不对,还有栓儿他们都谢,都谢”
舒映桐回身看他那快哭了模样,扯了扯嘴角,“不过是订金而已,可以多雇人手,只有你们三个忙不过来。这一笔订单很重要,好好把关别搞砸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一定一定精益求精,把活做漂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