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那是郁盛这阵子早已熟悉的气息, 她还没完全醒来，却已经下意识的朝对方怀里靠去。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 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帮助，只要你能做到的，你一定会帮？”
男人压低了的清润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动人，“现在，我想要你帮我在我离开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小郁，我爱你。但我一定得去，我答应你，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把事情做完, 然后回到你身边……”
郁盛有点忍不住了, 揪着他衣服道：“那如果你回不来呢？”
“我一定会回来。”他为了曾经的承诺离开，也一定会为了现在承诺回来，“那些秘密，你想现在听吗？”
“是不是和我有关？”
“嗯，有一点关系。”
“那就等你回来再告诉我。”
她想了想, 又道，“反正, 我最多等你九个月, 如果你九个月之后还不回来，我就再找一个比你帅比你高比你体贴一百倍的男人。”
他想起了先前她打给顾觉秘书的那个电话，当时他就在旁边，一字不漏全听到了。
他忍不住笑：“你不会的。”
“我会的。”
“不……你不会。”最后一个字，随着声音和气息，一同落在了她的唇上。
夜色朝她砸了下来, 她甚至感觉到了一些疼痛。
他让她明白到, 其实他也是怕的, 怕离开造成的分离，怕被思念缠住，怕见不到想见的人，怕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
这种害怕从他的每个动作里透露出来，她全部都感受到了……
他们在她的公寓一起待了两天，她没去公司，他也没去。
他们差不多每天都在反复做同样的一件事，仿佛永远不会腻。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他早早起来，给她做好了早饭，然后在早饭的边上留了一张字条和一张卡。
他没有让她去机场送行，他怕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他会走不了。分离的这一刻，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应下这样的承诺？
对大洋彼端那些尚未见面的人，那盘散沙，他已经开始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