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不开眼睛了。
“娘子。”她模糊地听到裴昭说。
“哎。”沈兰打个哈欠应道。
“沈大人他……这几日过得很艰难,我没用,完全插不进手,也帮不上忙。恐怕再过几日,父皇便会同意他告老还乡了。”
沈兰困意消除一半,心想这也太快了些。但再算时,还真卡在书中的节点上,泾渭分明。
“是什么原因,方便跟我说下么。”她有点印象,知道是沈梅所指使,但过程如何,实在记不起来了。
裴昭好像在思考,沈兰都快睡着了,才听见他说:“朝堂上的事……”
这还用你说。沈兰又打了个哈欠,“是齐王么。暮暮,我很想知道,少爷他爹,到底是站在哪边。”
裴昭没回答,而是长篇大论地同她讲起过去的故事。
“那时太子被废没多长时间,父皇北巡方回,齐王主持朝政,点名让我去迎。总之……我没办好。父皇大怒,本来罚得更重,好在我老师替我求饶,才只关了我三月禁闭。”
“我没事了,齐王却深恨老师,寻了个由头把他关进了昭狱。昭狱……是少爷他爹的地盘。”
沈兰有点明白,又有点迷糊。
“好与不好都只在一念之间,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削权罢了。少爷受伤我收留他那次,是否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裴昭深深看沈兰一眼。
“不错。少爷心地良善,知道我老师是个刚正不阿的好老师——对此我不好说什么。他因为这事跟他爹吵了许多次,还有过劫狱的念头,可惜还没成形,就被他爹囚禁在了家里。”
“这是后来他跟你说的吧。”
沈兰觉得裴昭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凉,便把衣服重披回到他身上。裴昭本不愿受,谁料沈兰便紧紧抱住他,两人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便也不再动作。
“不错。”裴昭想起什么,眼里溢出些笑意。
沈兰果然嗔他一下,“当时你们都知道你是我丈夫,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对吧。”接着话音一转,“不过暮暮,我为什么突然不记得你是谁,你不奇怪么。”
“你会告诉我谜底么。”
“你以为还是咱们猜灯谜那时候么。”沈兰眼中掺着浓浓的倦意,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