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转头便雷厉风行地把白至秦拉走,使其“大逆不道”之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咽回了肚里。
“兰姐对不住,”白至秦可怜巴巴,“若不是我节外生枝,你也不必受这种气。”
“不关你事。”醉香楼实在大得很,前面媚色逼人,华美瑰丽。可真到了无人去处,反而有一种素净淡雅之美。
沈兰问了几人,楼中伙计还以为是饥饿的食客,心想如何便这样饥不择食,便略有些无言地指上一条去路。
食色,性也。这二人,还真一个不落地尽情诠释。(注2)
醉香楼中自然也有厨房,只不过比沈兰的差远了。这也怨不得,毕竟主营便截然不同。
许是夏日气味挥散得快些,刚一进去便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白至秦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厨房中并无厨师,许是这个时间段比较微妙,偌大的厨房中竟空无一人。
沈兰见怪不怪地把木桶的中的水倒入盆中,开始洗刷沾满油污的刀和菜板。
白至秦此时,是真对如此境地下竟还面不改色的沈兰,生出一股由衷的敬佩来。不过一想起自己以往在醉香楼中长住的日子,便觉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闷声道:“兰姐,既如此,做个样子便是,还真要做么?”
说着,便要来阻止。
沈兰再怎么能干,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这等粗活,只该交给下人来做。
但白至秦却忘了,沈兰平日里所做的,也是这等“粗活”,只不过味香园的厨房更干净更井井有条罢了。
沈兰兀自洗刷着,温和地瞧他一眼。白至秦似乎还没见过沈兰对自己这样的眼神,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
“这怎么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而后忽然阴险起来,“少爷你以前,没少吃这里的东西罢?”
好吧……你还是你。
白至秦沉吟:“……的确。怪不得老祖宗说‘君子远庖厨’,我今日可算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了。”
沈兰嗤笑一声,切下几片白菜叶,放在盘中,交给白至秦。
“趁这会还未来人,先给你家莺莺端过去。”
白至秦狂喜,但很快平静下来,“兰姐……我便去了,你果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