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秦沉吟片刻,“不知道。”
萧宁:“……少爷,日后若是不知道,可否不再思考这样长的时间。”
小蕙也很惊奇——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是如何同醉香楼打上交道的,她只知道那里很乱,姑娘家似乎不该去。
不过沈兰也从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便是了。
沈兰笑得贱兮兮:“偏不告诉你们。”
“……”几人中,最无言以对者当属萧宁。
“不过我觉得,这简直太好猜了,不,几乎不用猜。”
白至秦大为震惊:“你莫不是真给了这李妈妈一千两银子罢?”
“这倒不曾,不过,”她停顿几秒,“自然也差不多。”说完,便让众人上楼,自己收拾碗筷,自去厨房洗刷了。
翌日,沈兰依旧按照每日固定的时刻起来。
并非因听信白至秦所言,一来她已形成了生物钟,二来,她的确多出不少时间,可以用来做些基础工作。
一日之计在于晨,她一直记得这句话。清晨,是整个城市都在沉睡的时刻。因此,这些时间都像是“偷”来,一天似乎都延长了三分之一。
因今日店中仍打烊,沈兰便只给院中的黄瓜苗浇了些水,做了些简便的饼和粥。
彼时萧宁正在习武,可怜院中只剩下这些少得可怜的地方,他竟还能施展得开。
沈兰表示大为震撼。
很快,便听到楼梯的“蹬蹬”声,沈兰还以为是裴昭,谁知道一仰头,便看见了极困倦又极清醒的一张面容,带着些不加掩饰的天真的快乐,像个极易满足的孩子。
一看便兴奋得一整晚没合眼。
便是这个时刻,沈兰还发觉,白至秦这是精心打扮了好一番,才光鲜照人地出来。
他今日穿着水青色长袍,长若流水的秀发披下来,竟似改头换面一般,将平日里的倔劲很好地掩住。整个人不经意间,便流露出行云流水的阔气和清逸来,清贵雅洁,容光焕发。
沈兰一连看了好几眼,方欣慰道:“少爷出息了。”
萧宁收剑回鞘,欣然道:“少爷出发吧。”
白至秦:“?”
他听见沈兰的赞扬,正自激动,猛然听到萧宁如此说,片刻后,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