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规律可言,便如孩童一般任意妄为,可即便强大如吴遥,仍显出难以招架的颓势来。
有些内行人,已然明白为何萧宁方才为何要使拐杖迎战。
并非不在意或侮辱对手,而是以他剑法与内力,手中武器,于他,并无分别。
又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划过长夜,雨势终于大起来,砸在泥土中,绽放出大朵的花瓣。
裴昭脱下外衣,披在沈兰头顶。沈兰留神看萧宁,以及注意其余人的动向,猛然间察觉到上方扑过来一阵她熟悉的香气,便动作一滞。
所有的火把全都熄灭,村口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沈兰朝远处喊了一声:“各位父老乡亲,快些躲起来。”
没人动。
郭杰鼻口出气,财大气粗道:“谁若避雨,此月俸禄一概略去。欢迎大家互相举报。”
“……”
萧宁与吴遥二人仍自见招拆招,不同于方才交手中电光火石的碰撞,这场愈下愈烈、渐成汹涌之势的暴雨,似乎把所有锋芒消弭,越发融合递进出“重剑无锋”的精髓,轻盈得像远走高飞的蝶。
唯有地面渐次聚集起的积水上,随打斗节奏,溅起的无声水花,暗示着这是一场殊死搏斗。
沈兰把衣裳取下,雨水瞬间淋了她一脸,从下巴上滴落。
正自给裴昭披回去,说时迟那时快,忽有一人近她身旁。
这人身形太快,明显快过裴昭,以至于在二人如此近的距离下,裴昭伸出手来接她时,仍反应不及。
瓢泼的大雨,厮杀的二人,即将与雨幕合为一体的黑衣人,岿然不动的董家庄人,皆在沈兰眼中一帧帧播过。
她的意识再清明不过,可耳边却只能听到裴昭那一声,刚出口,便融化在雨水中的呼喊。
晶莹雨珠中迅速倒映出几人形象,转瞬便又消失于雨中。
“不——”
沈兰听到自己说。
印象中,自己好像在一人宽阔的肩膀上,此人也穿着一身黑衣,似乎并无害她之心。
刚要开口询问时,她便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许是因为这一日接二连三的变故,太过惊心动魄。再被在大雨中淋过,本就疏于锻炼的身体,已然到了极限。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