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年那个遍地都是英雄汉,腐朽朝廷却根本不会用人的时代。
“我跑了,在发配的路上趁守卫酣睡,戴枷而逃。”
疤脸望着老鹞鹰:“这你都没回老家把那个偷你考卷的孙子弄死?”
“那我能惯着他?”
老鹞鹰伸出手来,如书生般一手拉着衣袖,一手翻过手掌:“我回到老家往监狱私井投了一剂毒药,当天夜里在墙根外听了整整一宿的嘶嚎。次日清晨,躲在暗处看仵作抬出尸首二百四十余!”
老鹞鹰骄傲的抬起头,直面太阳,这恶他认!
“行!”
疤脸竟然给老鹞鹰竖起了一根大拇哥。
问道:“然后呢。”
“乔装打扮,出关。”
“我去了东北,随了绺子,由于饱读诗书又总在背后出主意,大当家的给了个外号,自此,我向外报号老鹞鹰。”
疤脸听的正起劲儿,老鹞鹰却叹息一声:“好日子没过多少年就天下大乱了,奉军剿灭了绺子,我学着诸葛扶保少主在北满安家,当少主成才,雄踞一方成为了坐地炮……”他转过头,满脸沧桑:“我也老了。”
“坐地炮?”疤脸点了点头:“东北好像兴这个,那不挺好么?”
“好什么啊,日本人不来了么,我们那主子不听我劝,非要参与国家大事,让人弄进了宪兵队,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手段才保住了这一家大小。”
“后来,我也累了,就入了关,到了晋西北,靠着对江湖的熟悉,来往于三地,倒腾点小来小去的东西过活。”
他看向疤脸:“你说,我这样的人,人家红区能要我么?”
“你的意思是,你来太原,就是为了赚俩钱?”
“可不么!”
老鹞鹰只说了最后一句假话,因为他们这点事,人家只要往东北去一个电话,就能查个清清楚楚。
“老姚啊,照你的意思,我冤枉你了呗?”
“你是不是拿我太不当回事了?”
老鹞鹰赶紧摇头:“也不算冤枉。”
他坏笑着说道:“我老了,也扯不起那群玩理想的那一套了,干脆实话都交代给你得了。之所以我能在这三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