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开国解开上衣口袋,掏出个银色酒壶,拧开盖喝了一口:“嗞……啊!”咂吧着滋味往窗台顶上一递:“整一口?”
“洋的?”许锐锋也不客气,接过酒壶往嘴里一倒,他以为是洋酒,就没做心理准备,结果这东西一入口火辣的就像是蒙古小烧,老许这喝惯了酒的人都得捏着鼻子往下咽:“啊!”再抬头,脑瓜子直晃,耳朵眼里嗡嗡的!
“啥玩意儿?”
“地瓜烧,没喝过吧?”
咳、咳……
哎呀,这玩意儿不光喝下去劲儿大,咽下去以后也不是滋味,连吞口唾沫都呛嗓子:“不对,你这不是地瓜烧。”
许锐锋没喝过地瓜烧,可你听这名儿就知道这东西没多大劲儿……
许锐锋再咂吧咂吧嘴唇,总算品明白了:“你这是原浆!”
“哈哈哈哈哈。”许开国乐的,算计了许锐锋一回跟多大个阴谋诡计得逞了一样:“有点见识啊,地瓜烧有啥意思,老爷们得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
原本许开国摆出了一副江湖豪迈范,却硬生生把后边一句话中的娘们换成了马,就跟给老虎带上了嚼子似得,野性全无。
“这话,是这么说的么?”
望着问话的许锐锋,许开国往身后一指:“说话加点小心,王文善好个二报,你这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开始搂草打兔子不说,占完了便宜抹抹嘴就给你捅上边去,缺了大德了都。”
“姓许的,你说谁呢!”
许开国转过头,瞪着他说道:“说你呢,怎么着!”
王文善几步过来:“你才和这小子认识屁大一会儿工夫,怎么张嘴就埋汰老战友啊?”
“我不埋汰你埋汰谁?”
“啊?”
“说好了一起打土坡窑,事成之后,歪把子归你,九二大滚筒归我,你咋办的?你看着九二大滚筒都看出花来了,扭头就给咱那活爹捅了上去,我都没回营地,旅长骑着马从师部赶过来骂了我一道,我不就顶两句嘴么?他老人家一生气就给我扔抗大回炉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骂谁?就骂你,咋!”
许锐锋在那儿歪着嘴这个乐啊,这俩人简直一对儿活宝,谁给他们俩当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