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
下个周一,众人各自上任。
刘洋在盛望人不生地半熟,虽然也有压力,但也没人第一天就冒头惹事。而他自己清楚还有另一项任务在身,对着一群高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身上打着“舒系”的标签,跟唐晟纲和曹进的第一回合也进展顺利。
杨翰铭那边则出了一点小问题——真的是小问题。
接到刘洋电话说舒望让他回去开工的时候,杨翰铭刚刚落地马尔代夫。
得知带薪假的薪要没了,假也要没了,他欲哭无泪地跟刘洋诉苦,说这是自己做了小半年家庭煮夫才换来的假期。
如果不是知道杨翰铭上半年就已经去马尔代夫待过半个月,刘洋一定会更同情他的遭遇。
但现在他只是冷漠地把一个几百多兆的文件压缩包丢给杨翰铭让他做好准备,并善意地提醒他不如直接返程回国,直接免了来回倒那仨小时的时差。
杨翰铭断然拒绝,然后坐在沙滩上的遮阳伞下看了几天的文件。
阔别不到两年,杨翰铭回到公司找舒望报了到,跟老同事打了招呼,在新部门开了会。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他还是因为没倒过来时差在上班第一天迟到了半小时。
舒望听了都觉得丢脸,还帮他扯了个谎圆了过去,然后就私下交代朱东辰跟人事说狠狠扣他一笔迟到的罚款。
朱东辰看着舒望,几乎要憋不住笑,掩嘴轻咳了一下之后说:“舒总,要不忙完年底这阵给您排出来几天空闲,您也可以去度个假。”
舒望寻思怎么好好的小朱跟着刘洋净学了这些呢,真是给她气得够呛,从桌上团了个纸团就朝朱东辰扔过去,“走走走,度什么假,不度。”
赶走朱东辰,舒望又打开手机,还是朋友圈里杨翰铭发的那组风景照的页面。
舒望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感慨道:“真好看啊。”
随着人员到位,十一月下旬起开展公司内部审计的通知也下发到了全员的邮箱。
一波老一代高管未来几年内将先后退休,为了迎接未来这一系列大规模人事变动,需要做一次全面的审计。
这个说法不无道理,舒望也确实有这个意思。董事会上任职了高管的董事,也根本没几个人愿意极力反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