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正值腊月中,马上便要到正月,正月十九便是封后大典的吉日。
叶盛的老家在晋南,家里境况并不好,除了那把家传佩剑,几乎是家徒四壁。
父亲几年前跌了一跤,身体神志都受了重创,母亲虽然姓叶,但她的父母已经去世无处投靠,母亲和父亲几经商议,觉得有钱人拔一根毛都比自己腰粗,于是以死相逼叶盛改了姓叶,拿着盘缠前往京城。
拿到银两后,叶盛却没再去找叶添或其他公子,他在客店中思虑了几日,觉得白珍珠说的话不是没理,自己既然来到京城,不作出事业便不想回去,但即使不走这些裙带关系,自己奋斗,在京城也会有出头之日。
于是他退了客房,将赢来的银两收好,拿自己仅剩的盘缠,在京郊租了间极简陋的屋子。
安置好后,叶盛带了包裹四处打探,隐约知道白珍珠可能在燕王府伺候,于是前往燕王府求见,要将包裹还回去。
可燕王府的护院却极不友好,只告诉人不在,且一听他是白珍珠的朋友,都不让他进去坐等。
于是叶添只好回去。
京城寸土寸金,他所能租的起的地方,不过是京郊四合院的其中一间,这里住了其他几户均是外地来的小商贩,眼看过年便都回乡下去了,破旧小院空荡无人,只剩大雪漫过屋顶的吱呀声。
寻不到白珍珠,他便决定先寻个事做,也略存些盘缠。
叶盛中过进士,也擅长读书写作,便想寻一个装裱店或书馆文社一类的去处,可如今快要过年,几乎没有招人的地方,他游荡一天,只能再回到去处。
年下冷的出奇,今日又突降大雪,叶盛深一脚浅一脚赶回家时,厚雪已将屋顶树枝压断,生生将房屋砸出一个大洞。
叶盛傻眼,这里本就冷的要死,全靠炭盆勉强支撑,如今连屋顶都没了,晚上岂不是要冻死。
叶盛无奈,只得翻出那天赢来的银两,重新寻了个暂能栖身的住处,他默默算好拿出多少,想着有了收入,便补齐还给白珍珠。
又过了几日,京城一家名为缀玉馆的书馆正招募编辑,这家正在京城最繁盛的城东,与皇城相距不远,兼卖些书画扇面、古玩珠宝,也组织达官贵人、公子小姐来喝茶作对,很是风雅熙攘。
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