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寂静一片,只有几片厚雪不时自枯枝落地。
此时正数九寒冬,白狼自也难以觅食,它低下身体,抬起眼睛,俯身缓缓前进。
狼一般都成群而行,相互照应,天寒地冻,这狼倒没有呼朋引伴,而是落单出现在山林里,想必已走散多时,饿到极致了。
舒木鲁云身形高大,白狼没有贸然行动,却也不肯就此离开,只是绕着二人团团旋转,似乎在寻找进攻的位置。
舒木鲁云也俯下身来,握紧砍树用的斧头。
“我也信你能杀它。”白珍珠盯着饿狼,松开抱着舒木鲁云的手,低声道:“只是饿狼凶残,准备拼死一搏,我怕你也会受重伤。不如……”
舒木鲁云回头,神情有些惊异,似是打算听他再说什么。
“对它来说,我们身上的血肉,最有诱惑力。”白珍珠笑道:“与其直接动手,还不如,设下一个诱饵。”
舒木鲁云一愣,咬牙点点头,又自腰间取下把锋利匕首,迅速将衣袖撩起。接着骤然举起匕首,将自己手臂划下一道伤痕。
匕首挑动,淋漓鲜血飞溅在地,万籁俱寂,饿狼被浓浓血腥味引诱,开始躁动不安,口水流下,利爪不断划刻雪地。终于忍不住,向舒木鲁云伤口处扑去。
舒木鲁云猛然跃起,寒锋闪过,一击毙命,饿狼喉管瞬间被斩断,发出凄厉哀鸣。
鲜血汩汩满地,空气中满是腥气,舒木鲁云像是见惯了这样的手起刀落,他简单扎起伤口,背好柴火,另一只手拖起白狼,迅速向山下走去。
白珍珠马上跟了上去。
山下帐篷,小月已燃起碳火,烟雾漫出,长长一线只到天际。
舒木鲁云将白狼扔在屋外,重重坐在地上,忍不住喘息粗气,深红血液自袖管滴答答流出,晕了满地。
“哥哥!”小月看到狼尸与满地鲜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没事,你去拿些盐水,棉布。”白珍珠道:“赶快!”
白珍珠小心将他外衣除下,露出伤口,这时小月已经拿着只水瓢跑来,递给白珍珠。
白珍珠没有接,就着她手含了口水,低头喷在舒木鲁云伤口,再拿过挂在小月身上的干燥毛巾,将伤口包扎起来。
盐水接触创面,白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