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算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也只有那个年纪敢说挽大厦之将倾的大话。
乔幸华有些失望，他变了，或者说大家都变了，早已不是依弦馆中的翩翩少年了。
天气有正气，杂然复形流。下则为何岳，上则为日新。于人约浩然，沛乎赛仓冥……
年少时学馆中的朗朗书声，如今他有还记得多少。
程子御有金戈跃马之志，当年他去六镇时曾说过：“日后我做大将军，书寒做大官，至于幸华嘛，便好好的做端王妃，努力为天下女子谋福祉。我们一起为朝廷效力。”
当年三人亦是把酒言欢，许下为国效力的诺言。
若是没有这个诺言乔幸华或许还不会这么失望，她素来重诺，沈书寒确实没有义务去替徐辰替天下百姓守江山，但他需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乔幸华行礼道别，转身回到徐辰身边。
“这世间的人追名逐利大多是为了牵挂之人，他没了牵挂之人便没了入仕之心，不必强求。”徐辰叹道。
或者说，不是他没有牵挂之人，而是他的牵挂的人早已是别人的了。
徐辰希望自己刚刚看到那一瞬间沈书寒看乔幸华眼中盛满的不舍是错觉，他可不希望有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珍宝阁中。
沈蔓见沈书寒面色不好，凑上去道：“怎么了哥，脸色这么难看，你和乔小姐吵架了？”
沈蔓是认识乔幸华的，如今乔幸华在宫外她特意没说乔幸华的名字。
“我后日离京，明天我回家和外祖父外祖母吃顿饭。”沈书寒推开妹妹的脑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沈蔓有些诧异，道：“不是说好赏梅宴之后再走的？”
“太原郡有一个诗会，是一个哥哥很喜欢的大学究办的，挺难得的，提前动身。”沈书寒解释道。
想见的人见过了，便该走了。
过了半晌，沈书寒又问道：“蔓蔓，你想留在烟京吗？如果你不想留在烟京的话，可以跟哥哥一起走，或者，你也十六了，哥哥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壮游的，你若想去哪也可以自己去。”
“我……我想，妹妹就留在京都，哪也不去？”沈蔓哽咽道。
她知道哥哥心中有一位贵人，哥哥不愿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