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仅仅在避风头,还顺手把这县衙要出的房契也弄了出来,鹿琼和程三丁只管各自写了名字,然后拿了程三丁的旧房契就好。
这房子是直接放在鹿琼手下的,鹿琼看着那四十两银子,愈发觉得责任重大了。
幸好她对自己要做什么,也有了一点想法。
程三丁听谢子介说过几天还会来施针,只要吃着药,程童生的病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是高兴得想要嚎啕大哭,他家里是开一个书铺的,只是卖的都是些话本,说些书生佳人的风花雪月,生意只能算得上还行,这几年一直没有很好的本子,之前的普遍也都被看得差不多了,生意变的惨淡了不少。
“话本子还是江南那群才子讲得最好,”程三丁感叹,“这两年那边没本子了,我这铺子就不行了。”
程三丁此时想了想,干脆从屋子里抱出一摞话本,全部塞给了鹿琼。
“你慢慢看,”他笑呵呵的,“若是看不进去了,拿去垫桌脚糊窗户铺地,都是很好用的。”
程童生本来好一点的病,又快要被气出来了:“那是书,”程童生教训道,“你这样做是会惹了文昌帝君的。”
“啊呀,”程三丁道,“这书一直待在屋子里,都要被鼠虫吃掉了,那才是对文昌帝君的不敬呢,我们用了怎么能算不敬呢?”
鹿琼还没听过对这样说起书的人,她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她也没有办法,自己带走总比被鼠虫吃了强,只好抱着那一摞书跟着谢子介回去了。
瓦舍还没开门,幸好商市还算热闹,卖各种东西的都有,鹿琼现在比之前长了不少见识,于是觉得也还好,谢子介买了几样东西,感觉鹿琼兴趣不大,反而一直牵挂着自己铺子的方向,知道鹿琼现在是无心闲逛的,便道:“不如回去吧。”
鹿琼的确兴趣不大,除了更关心自己的铺子,还有就是商市之外,各色府吏还都在巡逻呢,她现在看着这群人心里便有些发怵。
等回去了鹿琼才发现,谢子介居然买了很多的红纸,此时对鹿琼一招手:“我教你糊灯笼,剪窗花。”
这时候剪窗花其实是有些太早了,但谢子介的意思是,鹿琼既然打算趁年前赚一笔,那自家院子就得早点打理,鹿琼想了想自己的计划,承认谢子介说得对,等她忙起来铺子,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