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云,10~20c
沈雎送完下午的货,离信上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她驱车至约定的茶楼,看到有小厮在门口候着:“公子随我来。”
她一路随着那个小厮上了二楼雅间,小厮推开门,待她进去,又合上,站在门外守着。
尚繁已让茶楼的人提前上了茶,待沈雎坐定,将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叹息道:“你是思挽吧,那日在府里见到你时便十分惊讶,实是你长相跟沈世伯极为相像,小时常听家父提起过沈世伯,沈世伯在朝中对家父多有照拂,我也曾随家父去过沈府,见过沈世伯,是个温善随和的人,发生那样的事实属可惜,沈世伯现在可还安好?”
当时那事闹的不大不小,大到整个官场皆知,小到民间百姓无一人知晓,只道是家道中落,举家搬迁。
那年沈思挽父亲在朝中就任礼部侍郎,监管科考。科考结束后,朝中抓住一名在科举考试中舞弊的试子,严刑拷打之下,供出其靠山乃是监管科考的沈侍郎。
历朝历代抓出参与舞弊的试子或官员下场皆惨,还是当朝贵妃的母族张家向圣上求情才免了死罪,只是沈家必须举家搬离京城,后代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沈雎听罢尚繁的话,眼前变成了一片猩红,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她父亲辞官带着一家人离京,行到一处时,父亲让一直伴随其身的心腹顾省安带她去附近河边取水,然行了许久的路都未见附近有河水,她闹着要回去,待回了原地,只见数十具尸体交叠在一起,血流满地,她看见了她父亲的头颅滚到了一旁,母亲衣衫不整,额上出血。
她哭喊着要过去,顾省安却拉住她,让她背过身,狠心的拉她往远处走,“记住,你的仇人是当朝贵妃,张家人,你父亲是被冤枉的。”
沈雎将浓烈的恨意压下,捏着茶盏的手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家父已经去世,离京路上遇上盗匪,一家几十人无一活口,只我侥幸逃出。”
尚繁面露歉意,“竟不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思挽妹妹若是之后有什么需要照拂的,尽管去尚府找我。”
尚府规划院子的事结束后,那高挑男子随着来知柔一同回了台阁,他名叫逄卫,家中有父母和弟弟,早些时日都是找些散活做,如今想找个长久的活儿安稳下来,来知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