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唤,在这个静溢的房间内响起来。
庄昊然随即坐起身,紧张而沉重地看向身边的安凌拥着厚重的棉被,却微地抽搐,额前脸上,还有脖子间全是汗水,双手抓紧其中一截被褥,颤抖地再哽咽轻叫:“爸……爸……我想你……我想你……”
庄昊然马上握着她的一只小手,好有经验地伸出手,探着她的体温,发现前额烧得历害,他即刻松开手,马上站起来,走进浴室,拿起毛巾,烫过热水,强拧干,马上为她擦拭着额前的冷汗,即刻按下电话,直接呼叫萧桐说:“安凌发烧了!之前肺炎才刚好,马上通知医生过来看看!”
萧桐在惺松间,即刻应声说:“好!我马上去!”
庄昊然马上走进房内,取出药箱,拿出退烧滴管,按份量,注入她的唇内。
唐安凌却在药汁滴在唇边时,眼泪颗颗划落,迷糊间,再哽咽地闭着双眸,好悲伤地轻叫:“爸……不要丢下我,不要走,不要走,我不相信放火的那个人是你,我不相信,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我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女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照顾好妈妈,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去见哥哥了……”
“安凌?”庄昊然紧张地腑下身,轻拍着她的小脸,心疼地叫:“你醒醒,你在做梦,醒醒……”
“爸……”唐安凌仿佛在将要生离死别般,高烧糊涂间,再闭着双眸落泪地轻叫:“今年阿姨还是不肯原谅我,我给她做的点心,她还是丢掉了,我给她磕头,她还是不肯原谅您……”
“安凌?”庄昊然听着万般心疼,捧着她的小脸,再紧张地叫着:“你醒醒,你在做梦,你只是在做梦!”
“叔叔爱吃的点心,我全都做得好好的,可是阿姨不让我进去,往年还能进园子里,给她摘摘荔枝,可是她今年把铁栏给围起来,不让我进去……我没有办法赎罪,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赎罪,那样她就不会原谅你……不行,爸爸,在你去天国之前,我一定要让阿姨原谅你……”唐安凌依然迷迷糊糊,哭哭泣泣地叫着:“如果不是,那天我先你一步去了冰冷的地狱,那谁给你搭天国的阶梯呢?地狱好冷,你不要去……”
“安凌!”庄昊然再重重地叫她一声,猛地将床上的女孩,轻拥起来,拥紧在怀里,深深地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