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染城挂掉电话,沉默地推开落地窗,走进阴暗的酒屋……
唐安凌舔了舔了干燥的唇瓣,刚才看着人吃,她自己其实已经饿了,她边吃力地踮起脚尖,伸出手想拿过那瓶酒,可是还是差一点够不着,她放弃,只得转身准备找小凳,谁知道身后突然一暖,一个坚实的胸膛,透着他好熟悉的男士味道,向着自己火辣辣地压了过来。
唐安凌的脸哗地红了,吓得一动没敢动。
蒋染城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帮她拿下了那瓶葡萄酒,却没有走开,将她压在酒架前,似笑非笑地旋转着瓶身……
带白手套的小手,轻轻地握住瓶身,要抢过来。
蒋染城腑下头,看着被自己压在酒架前的唐安凌,缓缓地转过来,有些楚楚可怜,默不作声。
“不要随便用你手掌的温度,去碰瓶身,你知道它从采摘到酿造的过程,有多艰难吗?酿酒师为了那一点口感,付出了很多很多,不要随便糟蹋它……”唐安凌缩在蒋染城的怀里,想扯过那瓶葡萄酒,却感觉瓶身被他紧紧地握着,她的脸一红,想下意识地要推开他!
蒋染城猛地伸出手,拥紧她的腰间,让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放开葡萄酒,却手捏着她的下巴,想扬过她的左脸。
唐安凌意识到了,再重重抓住了他的手腕,恨恨地瞪着他!
蒋染城动作停下来,看着她这样的眼光,犹豫了一会,才慢慢地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母指轻划过她的下巴,不动声息地走了出去。
唐安凌长长的松了口气,抱着那瓶葡萄酒,双眼有点通红,想着这个男人,已经三翻四次要看自己的疤痕,完全不怕伤害自己,她的心里有点委屈,却还是抱着那瓶葡萄酒,走了出去,经过诺大的客厅,看到蒋染城已然坐回位置上,她收起心神,捧起葡萄酒来到餐桌正中,在蒋染城与任紫贤还有管家的面前,专业地展示手中的葡萄酒标签,摆向俩位尊贵的主人,说:“这瓶来自美国新世界的利弗莫尔livermore红葡萄酒,1993年,单宁稳,酒体相较年份长远的葡萄酒,轻薄了一点,可用来配今天的新式菜,十分十分合适!甚至1993年的美国,当时有过短暂的大风雪,所以葡萄颗粒的选择更艰难,饮用这款葡萄酒时,会有奶油般的丝滑感,陪伴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