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漏洞百出。
可是陆新雅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并没有发觉地就自顾自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封瑜白和庄姨二人。
庄姨捧着那个木匣子,就像是抓着一块烫手山芋:“封先生,这个东西……似乎是多年前那个人手里有过的。”
她晦暗若深地抿起了嘴角,心惊了半晌:“它能落到夫人的手里,只有可能是一个原因。”
饶是待着封家,早已经见多识广的庄姨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后,也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封瑜白俨然也想到了那种情况,但却比她要淡定了许多。
“那又如何?”封瑜白甚至连眉峰都未有片刻的微蹙。
他周遭的事物,都仿佛随着那一抹寒气而冷冻成冰:“不管她的身世如何,现在都只是我封瑜白的夫人。”
“庄姨,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足矣。”
封瑜白已经迈开了大步,但却在回廊楼梯上,微微侧眸。
眼神之中甚至已然带了隐约的杀意:“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传到老爷子的那里。”
封老爷子的年纪大了,连着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怀疑起了陆新雅的身世,那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封瑜白决定从一开始,就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就在这时。
他眼尖地看见了陆新雅房间上的那一条小缝。
不用猜也知道,她必然是将刚刚的谈话都尽数听了去。
也不知道,陆新雅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女人……又会不会再给他些惊喜。
而此刻,陆新雅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她只是暗自地攥紧了自己手中,刚刚那硬抢过来的木匣子。
嘴角上似有若无地勾起了一抹笑意,与黑暗相映时更是没有半分不协。
看来,自己那所谓的生父……
来头还不是一般的大。
居然让封瑜白都有点晦及?
这个认知,更加让陆新雅的心里头有了浓烈的兴趣。
她甚至一刻都有些坐不住了。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异常,陆新雅还是一直憋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