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兵权来平衡朝中势力,一边又恨不得赶紧弄死他。
如今皇后又抛来橄榄枝,翎王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将军府一步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所以无论如何都马虎不得。
顾庭紧皱着眉头,道:“今日苏苏已经明确回绝了皇后,想来太子不会再对将军府起心思,只可能会制造些麻烦。”
“哎!”宋氏不赞同的叹气道,“她如今怀着身子,你怎还叫她操心这些?不管如何,她肚子里如今怀的是将军府的子嗣,便不能出一点意外。”
“儿子知道。”
顾庭点头,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其他。
那是他的妻儿,不消旁人说他也是要拼命护好了。但此番宋氏说出来,就好像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是那一抹子嗣。
宋氏未曾察觉过儿子的想法,此时只自顾自继续说道:“此前她还与翎王有来往,这后来虽然闹了几回决裂,也不知是否断得干净。虽她态度尚可,但这番紧要时节,你也不可放松了警惕,反倒是叫人钻了空子。”
将军府的一切,都容不得旁人算计。
这话的意思,是担心秦苏苏的改变是假,迷惑人心才是真了。
顾庭并不赞同,但不想和宋氏争吵,只道:“我心里有数。”
人的真心实意捧出来,旁人是看得见的,他在秦苏苏那里感受到的是一心一意为他的爱,而不是什么虚假的算计。
如果她这样的情分还换不来他的信任,那也未免太令人寒心了些。
宋氏又道:“都城到底是和是非之地,如今诏安不成,皇后怕是还有后招。这夫妻两个都是睚眦必报的人物,今日叫落了面子,总归不会给人好果子吃。”
“倒是宴席上便开始冷落了,儿子瞧着没有其他夫人过来与苏苏交好,她倒也不生气。”
“若没个交好的又怎么成?哎!”宋氏皱了皱眉,“你且问问她的意见,若不然去庄子上待一段时日,等稻子快黄了便回来。”
稻子快黄时已经是七月多了,那时候也差不多临近生产,正好回来便待在府中待产,也不怕皇后再寻什么借口召见了。
毕竟,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生产,皇后便是再如何也不能如此不近人情。
顾庭点点头:“我明日再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