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沅白清楚谢南庭留下自己,就是为了防备着他逃跑,不过这就是谢南庭高估他了,尽管知晓了出口在哪出,他也没那个能力遁入水中溜走。
“呼。”棠沅白进屋顺势躺倒在床上,吐出口浊气,有种劫后逢生的放松感,谢南庭那儿他暂时是忽悠住了,可还是得为自己有朝一日的离开找好后路。
当务之急便是要进一步取得谢南庭的信任,而“啊深”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接近谢南庭的利器,反正他与谢南庭心灵相通,也不存在伪装露馅的危险。
一番思虑后,棠沅白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诚心诚意的祈祷不要再变小,这样必要时刻还能施点小法术傍身。
突如其来的困意袭来,棠沅白张着嘴打了个哈欠“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
“咚咚……”清亮的敲门声钻入床上男子的耳朵。
可那男子只觉得如魔音灌耳,拧着剑眉,烦躁的拉起被子闷住头,背过身去丝毫没有想搭理的想法。
敲了半晌房里无人应答,谢南庭直接推门而入,目光落在那裹成一团的被子上。
他抬手拽了拽,被子纹丝不动,再用力一扯,才拉了下来,露出藏在下面的脸,却换来一声充斥的怒气的呵斥:
“大清早的,你有完没完了!”
谢南庭愣了愣,有些诧异,但不是因为被骂,而是暴露在他面前的这幅尊容:
双眼周遭发黑,细细去看眼球上还多了不少红血丝,摆明了是昨夜未休息好。
“啊深,你昨夜何故不眠?”谢南庭有意关怀他。
棠沅白看着他无辜的小眼神,蹭蹭冒火,口气不善:
“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不对,你确实心里没数,都怪我太有数了,你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莫名其妙的言语弄得谢南庭一头雾水,他也没干什么?
棠沅白也并非是冲谢南庭发无名火,而是昨晚他刚梦周公,就被阵阵说话声吵醒,之后就发现原是谢南庭心里在不停的碎碎念,他本合计着过会儿这厮也就倦了,结果三更天了还不消停。
直到天亮才没了声儿,他刚眯着,谢南庭就又来吵他,反观谢南庭明明也是一夜没睡,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