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微雨心生寒意顾不得棠沅白愿不愿意,就半拉着他逃也似的离开。
入夜,乌落院内有一娇小身影披着水色月光,一瘸一拐的离去。
未亲眼目睹之事,棠沅白绝不凭他人三言两语就妄自轻信,指不定这花林尽头就藏着出口,而溪雨说的话就是为了唬住自己,他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
棠沅白替自己装了壮胆,径直走进林中,约莫百步一个石洞赫然立在眼前,上面还有扇石门,他试探几许都不见机关,只好沿着山洞边走边摸索着别的入口。
“啊!”忙活了许久,棠沅白开始烦躁,就用脚踹石洞泄愤,哪料踹到的竟是虚空,于是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他疑惑的提起灯照着方才踢空的地方,伸手拨拉开垂下的藤蔓,便见一口,喜悦之中并未多想,就弓下身子往里爬,只是这小口里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且越往里越窄,拿着灯颇是不便,最后她索性舍下灯。
不只爬了多久,乌漆嘛黑的通道终有微光映入,他复爬几步便到出口,刚探出个头送了口气,突然就被不明之物粗暴的掐住后脖硬生生的拖拽着提起。
“什么玩意儿啊,敢掐小爷脖儿……”棠沅白骂骂咧咧之际,抬眸对上一张熟悉面孔,登时没了声。
他故作淡定的指了指前人异样的赤色双目,道:“谢南庭谁这么大能耐,都将你眼睛气充血了,呵呵,年轻人火气别太大,伤身。”
谢南庭穆然松开手,棠沅白双脚挨了地,又听他哑着嗓子告诫:“快跑。”
棠沅白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要自己快跑,但还是疾速的往洞里钻,半截身子刚进去,后脚又被紧紧攥着,正困惑时,他整个人已被甩到石壁上,五脏六腑险些撞碎在胸腔内。
“咳咳咳。”棠沅白猛咳几声,疼痛扭曲了五官,“你是不是没吃饭,想把我摔成滩人肉泥,用馍蘸着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