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是朕对不住你许多。”
皇后笑言道:“皇上哪里会对不住臣妾呢?这留宿华宸宫的规矩,本就是让皇上来宠爱喜欢的嫔妃的,皇上只要常来臣妾的凤仪宫,臣妾别无所求了。”
留宿华宸宫,是代表皇上宠爱一名妃子的证明,而皇后稳坐中宫之位,便对这些小事无甚计较了。
什么风光都是给别人看的,留宿华宸宫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一时的光荣罢了,她这中宫之主的身份却是经久不衰,牢固于身的荣光。
所以只要她是皇后一日,便稳稳当当地坐定了以后的荣光之座,对于后宫众人,她也只需如同修剪花叶般,稍稍整顿,留住可为自己所用,安稳听话之人就好了。
此时,李峭端着一件绣着金龙的寝衣进了门,道:“皇上,穗嫔娘娘亲手绣了寝衣给您,皇上可要看看?”
皇后有些惊诧:“穗嫔竟还会这种技艺。”
玄寅颔首:“拿上来。”
李峭领命将寝衣呈上,皇后低眸细看,用手抚着衣料点头赞道:“这穗嫔的绣工倒是不错,皇上你看,这金龙的眼睛绣的栩栩如生呢!”
“这绣工极好,看来常夫人这位义女的女红十分不错。”玄寅略一沉吟,又低头看向那本未看完的书册,道:“先搁着吧。”
皇后接过殊香递来的参茶,道:“臣妾听说,这常夫人的义女虽不擅琴棋书画,但对歌舞甚是精通,其歌喉宛若天籁,舞姿更是精妙绝伦,怕是后宫没有几个姐妹可以比拟。”
玄寅来了兴致,“那与妧妃相比,又是如何。”
皇后浅笑道:“不分伯仲。”
玄寅听罢,忽冷笑一声道:“妧妃对歌舞是后来学成的暂且不提,这穗嫔…呵,寻常大家的女子大都学着管家之道,这穗嫔倒是对歌舞这种乐伶技艺精通,实在可疑。”
皇后略略一愣:“皇上是觉得常夫人送女,目的不纯?”
玄寅重重道:“这常夫人原本是常倚州的姨太,在常倚州风邪后不知从何处找出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常倚州早有立柳若昭为正妻之意,原本就是妾室出身,手段也尽是些腌臜不耻的。”
皇后微微蹙眉:“那皇上为何还要册立宁氏为穗嫔呢?”
“朕不过是念在常倚州的功劳,给他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