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几步,抓住则俜的胳膊,低声道:“太后失女,必降雷霆之怒,她是绝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因为苛待宫人被小小的一名宫女害死!荷儿如此身份,怎么能帮你担着谋害皇族的罪名?你以为这火不会顺着烧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见着则俜依旧无言,她不禁加重几分声音,颤声问道:“你说啊?究竟为何?”
则俜深深地垂着头,接着露出一双染红了的泪眸,吸气道:“若我不那样做,那包毒药,长公主就会用在你的身上!”
“你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则俜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仰头向上,试图将眼中的泪逼回去,接着伤情地看向她,道:“长公主如何恶毒,你该知道,上次他对我们的事已经有所察觉,我不得不与虎谋皮,想出这个以身涉险的法子。”
林清萸也几欲落泪,她强忍着感伤背过身去,泣声道:“你本来不该是这个结果…是我,是我连累了你。”她咬紧唇瓣,抹了眼角的泪痕,道:“事情到这一步是不会完的,皇上这般惩处已算从轻,要知道长公主不仅是皇上的亲妹妹,还是太后唯一的女儿!”
则俜颤声道:“万事有我,你不必担心。”
林清萸忙道:“不,这件事你不可以再插手了!后宫向来都是女人的斗争,谁死谁活都与人无尤,这根本就和你无关。”
“可是…!”
“则俜!若你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再为我以身涉险了,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则俜自嘲般笑了笑,悲苦盎于心头。
次日,林清萸跪完一个时辰后,便觉得胸闷难受,半躺在软榻上许久都未舒缓过来,沫儿焦急地在一旁用羽扇扇着风,又命人往陶缸里添了几块冰。
林清萸气息微弱,苍白的嘴唇微微一动,吐出轻散如尘的话语:“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使不出来,莫名的疼…沫儿,去请太医。”
沫儿停了动作,上前用帕子抹着汗,“已经派人去请了!娘娘您坚持一下,是不是中暑了?要不,喝点冰的?”
林清萸点点头,虚弱道:“好,正觉得胸口烧着一样闷。”
沫儿连忙端了冰阵的银耳汤来,用勺子慢慢送到林清萸唇边,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