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身冰冷如雪,恰如那日玄寅的胸膛,那种寒凉,至死难以忘记。
御花园春景正盛,杏花疏影,佳人伫立其中,萧声袅袅。
只见杏花纷飞,粉白色花瓣如春雨簌簌地落在女子的发丝、衣裙上,沾满她的衣袖,可女子依旧静心地吹着萧曲,如杏林仙子,令人触动。
花影交错间,女子的美好容颜若隐若现,玄寅远远瞧着,早已动心不已,拉着林清萸到杏花树下。
“月儿?是你吗月儿?”玄寅的声音里带着无限期待与渴望。
林清萸却被这名字懵住了,“月儿”是哪位新人的名字?怎么让皇上如此倾心。
他步入芳华之中,温润而笑:“月儿,果然是你。”
“臣妾慕娉婷,参见皇上。”女子的声音是庄重而生疏的,听得玄寅心中有一股寒凉之意。
玄寅松开林清萸的手,转而扶住慕娉婷,温柔道:“不是说了,不用与朕作这些虚礼。”
慕娉婷的笑是疏离而冷淡的:“臣妾惶恐,不敢有违宫规。”
玄寅看在心里,觉得心酸难忍。曾经他最钟爱的女子,如今竟与他成了陌生人般不冷不淡,这好似朝他泼了一盆冰雪般,清醒寒凉。
他不禁皱起眉头,颤声问道:“月儿,你是与朕生分了吗?”
慕娉婷依旧语气平淡,她退了几步,福身行礼:“臣妾不敢,只是近日偶感风寒,实在不敢将病气过给皇上,先告退了。”
她刚要转身,玄寅便上前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皇上?!”她惊吓地挣扎着,却被玄寅抱得更紧,不禁恼道:“皇上这样实在有违宫规,还有人看着呢!万一被太后和皇后娘娘知道了…”
玄寅有些激动道:“朕就是规矩,朕要宠爱自己钟意的女子,何人敢议论?”他愠怒地朝下道:“你们还不退下,朕看谁敢将此事传扬出去。”
“是。”李峭朝下摆摆手,带着一众宫人退下了。
林清萸已是看愣了,玄寅之前也没有常到璇玑宫去,如今相见,为何像是魂牵梦萦许久一般?那玄寅之前对自己算什么?他既喜欢慕娉婷,又为何不到璇玑宫,反要等这许多时日后的“相逢恨晚”呢。
果然,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若即若离这一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