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子边挤了挤。
“干什么?”张邯茵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瞧见徐获也上了榻。
这张供人休息的榻子太小,纵使张邯茵纤瘦,却也容不下她和徐获,张邯茵开口抱怨:“挤死了,徐获!”
徐获顺势将张邯茵搂起,这榻子才算是勉勉强强容下了两个人。
“我不困了,行不行?你自己睡吧。”张邯茵认识徐获这么久,不知在他怀里挣扎了多少回。她只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勒的背过气。
“现在,换我困了。”徐获哪里是困了,他一是怕张邯茵着凉,二是想趁机拥抱。他如今是越来越会耍花招了。往前,他倒是不见得不会,只是一直都未碰到能让他耍花招的人。
张邯茵在徐获怀中,气笑了,她不再妄图挣脱,只是道了句:“我是真的输给你了,徐获!”
徐获不再吭声,张邯茵困倦睡去。
冬日暖阳晒进廊台,他二人相拥时,寒意离散。彼此浓厚的呼吸交汇,张邯茵向徐获怀中再次靠拢了些。
午时落雪,朦胧中醒来。
张邯茵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空荡的榻子。她睁开眼望去,徐获袍角置地,负手站在廊台。
听见动静,徐获没回头,望着池水开口:“阿茵,下雪了。”
张邯茵坐起身,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入神,忘了回答。徐获转身相问:“临安难得落雪,同我到园子里走走?午膳我已叫人去准备了。”
“好啊。”张邯茵笑着下了榻,她将裙子顺好,走去了徐获身旁。
习惯性的牵手,他二人默契,向秋水廊榭外走去。
临安的这场雪不大,地面上都还未存积。两个人并肩而行,一步步走去,零星的雪落下,沾染了鬓发,好似已白了头。
曲池岸边,他二人将脚步停住。徐获紧握着张邯茵冰冷的手掌,想要一点点将她温暖。
张邯茵闭上双眼,眼前柳南关的大雪纷扬依旧,她问:“徐获,你还记得柳南关的那场大雪吗?那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大的一场雪。”
四周寂静,只有风刮进耳的声响。
徐获为何不答?张邯茵不解,她将要睁眼,忽被他松了开。可紧接着温柔倾覆,熟悉的吻落下,融化掉了唇间清澈的雪。
这一次,张邯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