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沉香跟着起身行礼。
徐获那身甲衣还未来得及换,腰上金色兽首金光黯淡,看得出这趟归途他走得很急。走去宁梧身边,徐获看着沉香手上的药,问道:“伤着了?”
“小伤,将军不必挂怀。”宁梧退后三分,以作遮掩。
徐获没再追问,也没说看看宁梧的伤。他坐在了廊下,朝宁梧说了句:“坐。”
沉香见状自觉行礼告退。宁梧坐在了徐获不远处,却也隔着些距离。
看得出宁梧还跟从前一样,畏惧着徐获,畏惧着郑媛媛。哪怕儿时他二人曾有过做伴的情谊,可毕竟尊卑有别,徐获终究是主,宁梧也终究是仆。
徐获先开了口,道了声:“今日,多谢。”
宁梧有些无所适从,却还故作冷静,“将军客气。”
气氛莫名沉寂。
徐获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像从始至终他对宁梧的冷淡,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郑媛媛。长秋宫的那位郑妃娘娘,可与寻常的母亲不一样。
许多年,徐获对郑媛媛都敬而远之。
宁梧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道:“说来,应该是妾感谢将军才是。今日要不是将军。妾可能就”她想想今日还有些后怕,如若自己就那样一命呜呼了,不知往后的日子,阿爹该怎么活。
“对了,将军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宁梧的眼神,在徐获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将目光送去门廊。
“谈判顺利,有些事要办。就先回来了。”徐获看了眼宁梧,站起身,终究对她有所隐瞒。
“原是如此。”宁梧坐在廊下,望着徐获的身影,不觉的笑了。
徐获几步向廊下走去,宁梧知道他要走了,赶忙起了身。
站在院中,他回身看向如意堂的门,说道:“阿茵,就麻烦你暂且照顾一下。待她情况稍好些,我就将她挪去别院。”
宁梧站在原地,其实想说不用急着将张邯茵挪走,可到了嘴边,她还是只说了句:“好。”
“走了。”徐获得到回应,便抬脚走了。
“将军,慢走。”宁梧俯身,瞧着徐获渐渐远去,叫了声:“沉香——”
沉香从西厢房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发现徐获不在便推门出来,“姨娘,将军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