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徐获问起那人:“你们在营中多久了?这身行头,从哪弄来的?”
为首的人回答起徐获的话:“约摸着在这儿呆了,有七八天了。这身行头是安排我们的人给的。”
这边徐获还没开口,反倒是沈钦元惊讶起来:“娘嘞,徐主帅。你这营里就这么随随便便能塞进来三个大活人,还不被发现,八成是出了鬼喽——我看还是个大鬼。二狗,你说是不是?”
林二狗没吭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垂着头。
徐获没搭理沈钦元,接着问起:“你可知道安排你们进来的人是谁?”
那人摇摇头老实回答起:“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徐获看那人也不像是撒谎,没再多说。
徐获命令起沈钦元来:“行了。你跟他去把人带给无庸,他知道该怎么做。”
徐获这么说,沈钦元也不好再多言,走上前拎起那人:“跟我走吧——”那人老老实实起身,跟着沈钦元往外走去。
至门口时,沈钦元回头看着仍是一动不动的林二狗说道:“你小子是被吓破胆了?走啊——”林二狗这才抬起头,压起剩下的犯人。向徐获俯身道别。
徐获挥挥手:“去吧。”林二狗压着犯人,跟着沈钦元离开了。
出了马房,沈钦元在前,林二狗跟在他后头仍是一句话不说。沈钦元忍不住回头看去:“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去伙房劈柴吗?”
林二狗不答,只是摇摇了头。
沈钦元叹了口气说起:“你没打过仗,更没见过生死。战场对那时的你来说为之尚早。”
“可沈哥哥,不都是那么过来的吗?凭什么我不行?”林二狗抬起头,看向沈钦元的背影。沈钦元听了林二狗的话,停下脚步。
“我们不一样。”沈钦元别无他意。他只是忽然想起了年少时的旧闻,想起了他已不再年少。
“沈哥哥,咱们走着瞧。”林二狗压着犯人,大步向前走去,“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都看清楚,我林二狗不是那个只会在天桥下苟活的叫花子。”
沈钦元大笑起来,是赞同,不是嘲笑:“好,我等着瞧。”
因着夜深,林二狗一路上与沈钦元并未碰见什么人。至主帐前,无庸与呈剑等候多时。瞧见沈钦元压着人来了,无庸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