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撑着头,不让自己倒下。他抬眼看,眼中徐获分出好几个来,整个军营的灯火混作一团,摇摇欲坠。
当眼中徐获重新合成一个时,沈钦元笑了笑说:“你可要好好对待豫”话还未完,沈钦元的头嘭的一声磕在了小桌上,便昏睡过去。
徐获无奈摇了摇头,叫了声:“无庸。”
帐前值守的无庸闻声而来,于徐获面前抱拳相问:“将军,有何吩咐——”
徐获看了看身边的沈钦元说:“把他送回帐去。”
“是。”无庸说着走向沈钦元身边,轻轻拍了拍,叫了两声:“沈什长,沈什长。同我走吧——”沈钦元迷迷糊糊被无庸扶起身。
“那将军,属下送沈什长回去。”徐获摆摆手,无庸扶着嘴中嘟囔的沈钦元走了。
余下徐获在帐后。
遥遥望去,平旦之时,天将亮起。他忽的想起了张邯茵,想起了她那如瀑垂落的发,想起了烛影摇红里那双柔情的目。
这一连数月,徐获整日只忙着作战谈判,从未有时间想起过她来。可今当日沈钦元提及,徐获发觉,自己却是有些隐隐的在意。
他忽的发笑,他想着等到战事平息,便要兑现承诺领她去趟金陵,再带她到江畔听潮。
三日后,酉时初。三人如约而至在马房内。
沈钦元一进来,不见郭途,于是就高声喊道:“怎么不见郭叔?郭叔——”一旁的徐获,走向长凳坐下,才缓缓开口:“郭叔,不在。”
“哈?这老头,他告的密,自己倒先跑了。”沈钦元抱怨起来。
徐获看了眼沈钦元说:“是我让郭叔走的。”
“为什么?”沈钦元不解。一旁一直没吭声的林二狗,终于接了腔:“徐主帅上回说过,郭叔不想掺和这事,沈什长就别多问了。坐下等吧。”
沈钦元似懂非懂的坐下,不再吭声。三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到了夜深人静。
期间,徐获闭着的眼,就没睁开过
亥时,沈钦元终于忍不住了,发了两句牢骚:“这人到底来是不来,可别是那郭老头诓咱们!”正说着徐获听见外头的动静,睁开眼,麻利的将灯吹灭。
沈钦元还想开口,被反应迅速的林二狗,捂住了嘴。徐获示意林二狗往里屋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