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籍听了平华的话,出了将军府的门,转头就去了云府。
云府家仆瞧见是孙大夫来了,赶忙上前:“孙大夫,您有事?”孙籍看了眼小厮,说了句:“我找太傅大人有事禀告,劳烦通传。”
“您随我来。”家仆领着孙籍去了松华厅候着。
到了松华厅,家仆朝孙籍拱手作礼:“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通传。”
孙籍拱手回礼:“麻烦。”
人走了。孙籍坐在了松华厅下,扫了眼周遭,陈设如旧。只是那幅御赐的松鹤延年图,不知被云忠君收去了哪。
不一会儿,孙籍听见有人从厅后走来,忙地起身迎接。不想来的人不是云忠君,而是云忠君身边的鹤守。
鹤守见到孙籍,倒也算客气,迎面去就叫了声:“孙大夫。”
鹤守请孙籍入座,便开口:“实在抱歉,太傅大人有公务要处理。您有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服侍在侧的人为他们看了茶。
鹤守端起茶问:“莫不是我们将军夫人的身子出了什么岔子?”
孙籍无所谓这件事是不是亲口说给云太傅听,他只管将消息送到云府,于是回道:“夫人,身子无碍。”
“那孙大夫此次来是——”鹤守听后,搁下茶盏。
“将军府的张姨娘有孕,平华姑娘让我来传个消息。”手边的茶孙籍一口没动。
鹤守听过孙籍的话,抬眼看了眼孙籍,什么也没说。
“消息带到了,医馆还有事忙,在下便告辞了。”孙籍的话既然已经传到,他起身要走。
“孙大夫,慢走。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鹤守起身,又指了指身边的仆役说:“你去送送孙大夫。”鹤守目送孙籍离开,转头就从松华厅的后门出了去。
子规堂里,云忠君拿着侍中宋辉弹劾曹谓安的折子,靠在那把福禄寿纹的圈椅上,若有所思。
年初的上元宴,吕弗江请云忠君代政,从前不少受过曹谓安压迫的官员,如今一边倒的向云忠君示好。谁知道云忠君竟都将这些折子压下不提。
这呈上的折子没了音讯,递交的官员们为求自保,不得已辞官。至今,还乡的已有三人。
朝中,人心惶惶。
鹤守敲敲门,高声喊了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