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请我吃饭吗?不吃庆亭斋也行啊,徐获——”张邯茵在身后说着。
可这人越走越远,她只得赶忙去追,好不容易追上了徐获。跟着到了将军府的墙外头,张邯茵还是没憋住说了句:“你到底生的是哪门子气!”
徐获没搭理张邯茵,抱起她就往墙头扔去。只听张邯茵哎呦了一声,趴在了墙头上,抱怨道:“徐获,你报复我——”
徐获倒也没扔下她不管,还是带她平稳的落了地。寂静的长川阁无人打扰,徐获松开手,朝长川阁走去。
刚走到廊下,他就停了脚步,转身对张邯茵说道:“要打仗了。”说这话时,徐获没有一丝波澜,征战俨然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当血染浊他冰冷的双目,便也不觉得滚烫了。
此刻,张邯茵忽然感觉到眼前站着的不再是徐获,而是世人口中的“小将军”。
“要去多久?”张邯茵抬头望去。徐获回道:“不知道。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
“是和东平吗”张邯茵问的声音很小,徐获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嗯。还有太歌。”张邯茵惊讶着,问道:“太歌不是从不对外宣战吗?”
“太歌庄王死了。新王继位,朝堂不稳。东平便要挟太歌与其联合,以此对抗明德。”徐获说的云淡风轻,可张邯茵知道这又是一场恶战。
本是四国之首的东平,自好战的赵肆远登基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赵肆远在位十几年的时间里,从未停止过征战,搅的天下不得安宁。
东平也因缺少休养生息的机会,而变的破败不堪。若不是靠着先祖积攒下的国本,东平怕是早就亡了。赵肆远再不止战,东平灭国,只是时间问题。
许多边境的流民都被迫离开东平。战争伤亡,人口流失也成了东平亏损的最主要原因。
王失去子民,他又该去做谁的王呢?直至今日,张邯茵才明白,英勇善战的皇帝陛下,并不是像他义正严词的那样,为了他的子民,他为的是自己的私欲。
东平会亡的。可放眼望去,又有哪个能担得起这天下
“活着回来。”张邯茵的话真心实意,不是玩笑。徐获回看去,应了句:“我会的。”
“先走了。”他动身要离开了,张邯茵没有挽留,只是轻轻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