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醒了，不能叫，不能动，小嘴巴张开，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秦漫漫抬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出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灯的小脑袋。
“小灯，妈妈在这里，妈妈陪着你。”
我的宝贝，你受苦了，你不会有事的，妈妈很快就会把你接回家。
你会没事的。
老天爷才不会要你呢？
小灯的眼睛微微闭了一下，又睁开了。
它好像听懂了秦漫漫的话，乖乖地躺着。
小灯不想睡觉，但药物作用，它很快又睡着了。
这回秦漫漫要离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秦漫漫愿意一直呆在这里陪着小灯。
但是不能，医院要下班了，她必须离开。
秦漫漫把自己的发圈留下了，轻轻地放在小灯的爪子前边，小灯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会更安心的。
“小书，回家吧！明天一早就带你过来。”
南风果然最懂秦漫漫，他不会试图说服秦漫漫不要担心，反而是帮秦漫漫想最好的可以陪伴小灯的办法。
“好。”
南风推着轮椅，秦漫漫的眼神一直都在小灯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知道出了门，上了车，秦漫漫还从倒车镜里看医院的位置。
很快医院的影子就淡出视线了。
秦漫漫和南风回家了，南风安排了专人明天送秦漫漫去医院，也安排好了照顾好秦漫漫的人，陪秦漫漫一起等。
秦漫漫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小灯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场景。
她还能想起当初秦燮去救她的时候。
所有的场景都跑出来了。
秦漫漫觉得自己是一个被诅咒的人。
为什么她爱的人接二连三离开了她？
妈妈，哥哥，小灯——
连宁远归也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自己，只不过不是永别。
小橘子也被秦天送回来了，就窝在秦漫漫的枕边。
安安静静，用小爪子抱住秦漫漫的手，好像在给她安慰。
秦漫漫摸了摸小橘子的掌心，小橘子凑近她，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