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坐了进里面,依旧是手里抱着双肩包。
车辆又继续行驶。
大家旅途疲惫,渐渐地,车内越来越安静。进入了黑夜,她看了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还没有到鹏湾市。
警惕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绿衣男人,他的手也没有搭包了,双臂环抱着在歇息,看起来似乎很放松。
她的背包里除了少量衣物,还有金条。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民风淳朴,但出门在外,哪有百分之百安全的。
多少她是留了个心眼。
车上颠簸得厉害,后排有乘客呕吐了,车内瞬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孟娇闻得也是一阵反胃,连忙把车窗打开,忍不住捂着嘴巴。
蓦然,听到隔壁的绿衣男人反胃的声音,似乎也想吐?她心里呐喊救命呀。
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过去。
他看着袋子微微一怔,还是接了过去了攥在手里。
让孟娇惊诧的是他忍住没有吐。
晚上十点半,长途客运车才到了终点站鹏湾市,他第一个冲了下车。
大家都在这里下车。
孟娇下车后,就跟着人流往前走。
走出车站后,环顾四周,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只有不远处一家六层楼的宾馆在亮着灯光,大招牌写着鹏湾友谊宾馆,在黑夜里异常显眼。
考虑到大晚上在马路乱逛会不安全,她直接往宾馆走了过去。
大堂里办入住的人不多,映入眼瞭的又是那个绿衣男人。
她淡定走到前台去办理入住,看了一下价目表,单间一晚上的费用是9元,还算合理,于是开口说:“你好,我要一间房。”
前台看了一眼登记本,“现在已经没有房间了。”
她怔愣了一下,笑着问:“那我能坐你们大堂休息会吗?”
大堂通电,有电灯。
在农村那么多年一直都是煤油灯呢。
前台又道:“不允许在大堂过夜,你到别的旅馆去问问吧。”
旁边的男人似乎也是吃了瘪,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宾馆。
八零年代初,鹏湾市还是小渔村,大晚上马路上静悄悄的。
唯一还有亮灯是汽车站。
鹏湾市只有部分公共场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