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她都听不懂,只能靠慢慢去猜,慢慢去学。
闻着被子里还残留着他越来越淡的气味,听着跟他同一个地方的电台频道,也就在这个时候,才感觉与他的距离近了一些。
好想沈宴呀。
她阖上了眼眸,脑海里全都是他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说过的话,他做过的事。
想起第一次见他的那晚,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鹏湾边界
电闪雷鸣,雨势越下越大。一群人在雨夜中准备跨界偷渡,江水表面流淌着不急,实则暗流涌动。
雨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横渡过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
沈宴把防水包绑紧在腰间,只穿了一件长袖贴身衫和贴身长裤,下江后的一刻也把鞋子脱去了,轻装上阵。
陈琥紧跟他的身后,瘦猴为了预防万一,弄来一个车轮胎内胆也绑在自己的身上,跟着他们一起下江,一下去就倒吸了一口气,江水很冷,冻得刺骨。
近几年来,鹏湾每晚偷渡去香市的人并不少。
香市是人权主义,当时实施抵垒政策,非法入境者若在偷渡到香市后能抵达市区,便可在香市居留,如果偷渡者在边境范围被执法人员截获,则会被遣返。
也就是说只要能偷渡过去,就有机会可以成为香市人,由于两地贫富悬殊,不少人愿意去铤而走险。
除了沈宴这一行人。
同一时间,还有几十个从不同地方来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大家也打算游泳穿过河界,这是最偷渡最快捷的方式。
沈宴游得并不快,他需要保持着体力,一个小时说久也不久,但绝对考验耐力,三人一起不缓不慢地朝着对面游去。
半路上,耳畔边除了有划动水面的水花声,自己匀速呼吸声,雨水落到江面滴答声,还有不时听到有人发出的叫声。
途中有人脚抽筋而溺水,有人体力不支沉下了江,也有人打闹一起沉下去的,大家都是各顾各地游,没有人能给予帮助,个个都是身不由已。
蓦然,听到身后瘦猴发出的尖叫声,语气很恐慌地大声喊:“不要过来,别过来,你们放手,快点放开,不然一起都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