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曾经短暂的退出过一段时间。
当然和前几个不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真的要深究下来,也无非二字——“矫情”。
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这孩子小时候看起来过得苦,但实际上真的是泡在蜜罐子里养大的。吃穿不发愁,自己挣钱早再加上零花钱充裕,没什么经济压力,学习有名师指点,长辈都是业内的顶尖精英,她这一辈子,肉眼可见的顺风顺水,无忧无虑。
但人一顺利了就容易犯贱,眼瞅着她这段时间工作没啥激情,虽然照样该上场演出演出,该干啥干啥,但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终于,等她将手头的工作干完了,栾云平一反常态,让她去家里吃饭。
把小隋吓坏了。
栾云平此人深谙资本家管理层的行为准则,将职场pua拿捏的头头是道,但凡是个初入职场的菜鸟,能被他剥削的倒贴钱打工,小隋跟他斗智斗勇十几年,没占到半分便宜,如今师兄让自己去家里吃饭,当时就让她起了一身白毛汗,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将自己毒死。
栾云平按捺住打人的冲动:“我又不吃了你。你嫂子炒了两个菜,高老师也在,咱几个喝点。”
小隋:“我是不是得交钱什么的?”
栾云平停车:“下车,麻溜的”
小隋:“你是我亲哥成吗?”
云霁跟栾嫂相处得蛮好,他家盆儿上辅导班,还是云霁帮忙联系的。哪怕弹钢琴是个爱好,但将来说出去也能说是出自音乐学院院长的门下,尽心尽力,哥哥嫂子都拿她当亲妹妹那么看。
到家的时候嫂子已经把菜炒好了,热腾腾的端上来,锅里还蒸着鱼。栾哥开了瓶酒,价格不菲的那种,看的云霁一愣一愣,酒杯端起来又放下,最后说:“哥你要干啥直接说成不?我看着害怕。”
见高老板也不说话,当时心里更加害怕:“是我体检报告出来了,还是公司说要开除我?您二老给个准话啊!”
高峰叹了口气,说:“这话不好说,丫头,喝点酒,借着酒说什么都好。”
云霁打量二人,将酒喝了。
嫂子将鱼端上来,擦了擦手,说:“我这手艺比不上咱妹子,将就着吃。”
云霁笑道:“您别笑话我了,我这手也就唬人行,嫂子您是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