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别看长了个聪明样,实际上心思单纯的很,对人不设防,拿谁都当朋友,称兄道弟掏心掏肺。
于是她就学张云雷,他跟着李欧抽烟,她就跟着李欧抽烟,他跟着李欧喝酒,她就跟着李欧喝酒。
然后把自己放进医院了。
那段时间她为了演出不眠不休,正犯胃病,本来没大碍了,结果搞这么一出,她都被自己感动了。
哪来她这么好的师妹?
好在这货能听进去,也不枉她住一次院。
杨九郎:这是狠人啊!
二十一岁,南京站台。
那年剧团给隋迩打了电话,邀请她回去演出。
那年爸妈说让她跟着去国外巡演。
那年师父说他最近有了时间,可以带她出去玩,去江南,去海边,出国也可以。
那年段师叔说可以试着一起搭档,她来捧哏。
那年她从台上摔下去了。
头很疼,就像是困极了那种头疼欲裂,耳中的嗡鸣不绝,凌空的一刹那是什么滋味她忘了,但坠落的快意与恐惧交织,凌迟着她的感官,最后身体接触到一种软,立刻便是坚实的硬。
万籁俱寂。
毕生难忘的感觉。
她感到温热在脑后流淌,伸手去摸,一片湿润。
视线慢慢聚焦,随后又开始模糊,有人在惊慌地叫,她睡着了。
再醒来,就是一片白。
恍惚间她的记忆重合,她喊了声爷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头发白了许多,她在想这个人是谁。
沈白秋小心翼翼地问:“迩迩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脑子转不过来,沈白秋很着急,却不敢碰她。殷青云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脑震荡后遗症,需要在医院继续观察。
她慢慢喊了出来,声音涩然:“师父。”
沈白秋眼泪落了下来:“宝儿啊你吓死师父了。”
她疲惫地笑。
从那天开始,她唱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心理问题,所有人都寄希望于时间,他们甚至给她联系了心理医生。
隋迩想笑。
其实她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