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秋问:“云霁呢?”
栾云平指了指台上,沈白秋眼睁睁看着自家徒弟说了段单口,叫好声比他上台还多。
沈白秋自闭了。
栾云平不明所以:“叔,您这是怎么了?”
沈白秋挫败地说:“小栾,我现在感觉我这个师父对于云霁来说就是个摆设。”
栾云平默了默,他觉得沈叔不愧是当导演的人,对自己的点评真到位。
沈白秋叹道:“明明我才是她师父,但面对她的学业和生活都感觉无从插手,有心想补偿,却没办法。”
栾云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您不会是为了多陪陪云霁才老拉着她上台的吧?”
沈白秋点头。
栾云平:也是难为妹子了。
这事儿他不好参与,云霁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儿,但身份又特殊,摊上这么个师父也是没谁了,栾云平就只能含笑倾听,然后在沈白秋沉湎于过去的时候离开。
沈白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隋云霁已经下了台。
她今天穿了身旗袍,颜色素淡,却衬得姑娘娇艳明媚。她将演出时用的扇子放下,问师父:“您干嘛呢?”
沈白秋特别惆怅:“我感觉我好像白白担了一个师父的名号,但从没教你什么。”
隋云霁笑了笑,给自家师父沏了杯茶,说:“可当年我来的时候您把我留下了,没送我回老家,这就够了。”
沈白秋摇了摇头,说:“你拜我拜的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爸爸去世了,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就是你爸,你就是我姑娘。从前我只觉得时间还长,让你在郭家比跟着我受罪要强,但是现在却觉得亏欠。”
隋云霁打开窗子,说:“您有别的办法吗?”
沈白秋无言。
隋云霁笑道:“其实我本不指望您能教我什么,甚至做好了您将我送回去的准备,但您给我找了一个家。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头磕在地上,您是我师父,我是您徒弟,师父是一辈子的师父,徒弟是一辈子的徒弟,现在能给您端茶倒水,将来就能做到给您养老送终。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您这一身本事都是我爷爷教的,虽然拜在您的名下,但我也是爷爷教导出来的,您能教我的,我爷爷教不了?我爸教不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