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达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谁再敢说这样的话,就和这个死人一个下场,今晚这仗,本汗一定要赢!谁敢退后,本汗就杀了他祭刀!”格里摩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如同一只刚刚归林的困兽。
“大汗英武!”
“今晚这一战若是赢了,日后不仅仅是凉州城,就连整个梁国的人,都给你们随便杀着玩!”格里摩恶狠狠地说着,多年来的仇恨已经完全蒙蔽了他的双眼。
昏暗的大梁总大营,空缺的守卫,都只不过让北蛮军队越来越觉得大梁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直到整个北蛮军队骑着马走进了大梁军营里去的时候,身后如同幽灵一般猛然出现的一圈拒马,将整个北蛮军队围了个水泄不通,格里摩这才反应过来了事情的不对劲。
直到格里摩慌乱中见到了远处的一道寒气逼人的银光之后,格里摩已经失控了的神志才恢复了过来。
那道银光,不是别的,正是顾时安身上穿着的冰凉的银铠,雪花纷纷落在银铠上面,却丝毫掩盖不住它雪亮的光芒,反倒是更增添了几分寒凉之意。
大梁军队的阵法变化迅速而又变幻莫测,北蛮军队骑着马,面对着难以捉摸的大梁军队,反倒是变得束手无策了。下一秒,从天而降的铁蒺藜更是让北蛮军队雪上加霜,无论是战马还是北蛮士兵,都在一齐痛苦的哀嚎。
哀鸣遍野的景象惹恼了暴躁的格里摩,他提溜着手中的弯刀,从大梁军队的围追堵截之中杀了出来,他双腿一夹马腹,朝着顾时安的方向又走进了些。
“你是谁,报上名来,你竟然敢偷袭算计本汗!”格里摩怒斥道。
“格里摩,你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顾时安从昏暗出走了出来,银铠反射出的雪亮的银光映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之上,“我乃大梁安远侯顾时安是也,特奉大梁天子圣旨,前来铲除贼寇。”
“是你深夜偷袭我大梁军营,还屡次骚扰我北疆百姓,你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要厚,竟然还敢说本侯偷袭算计你?!”顾时安痛骂着格里摩,腰间的寒霜剑铮然出鞘,嗡嗡作响的震鸣声如同嘶哑的怒吼,冰冷的寒光在格里摩的眼前一闪而过。
格里摩终于看清了顾时安的脸,顾时安冷峻的面容现在在格里摩看来,就与从地府前来索命的无常鬼没有任何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