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衫,也顺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
张源直到此刻才终于知道了,当时围攻顾时安的时候,那枚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沾有麻药的飞镖,竟然是出自关洋之手!
见到张源这幅模样,关洋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勾了勾嘴角,轻轻捏起了张源颤抖的右手,仔细端详着,随即又对张源说道:“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张大人的这一只手了,你说说,要是咱家当时在那飞镖上抹的不是麻药,而是毒药的话,顾侯爷是不是就没命去削掉张大人的这根手指了?”
张源在胆战心惊之中又恢复了一点点的理智,他哑着嗓子,对那笑面虎一样的关洋说道:“掌印公公哪里的话,顾时安已经死了,掌印您才是好功夫呢!”
关洋却不置可否,转过身去,走到了城楼边上,向下看着城墙底下的难民的情况,背对着张源,声音飘远:“哦?是吗?”随即又转了回来,背着光,张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又说道:“可是咱家怎么听说,张大人从半峭崖下弄回来的那具尸体是假的呢?顾侯爷他呀,根本就没死呢!张大人啊,你说陛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张源感觉自己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气都喘不匀了,声音颤抖着,他还想继续狡辩道:“不……不会吧,我亲自去的……”
“瞧把你吓得,”关洋笑出了声,“你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慕容总督吗?慕容总督当年和顾侯爷多深的交情啊,慕容总督他都能豁得上去,张大人,你能吗?”
关洋话里有话。
“都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家看却不是,要咱家说啊,这皇宫的墙就不透风,什么消息进得去,什么消息进不去,不还是咱家说了算吗?”关洋又回头看了一眼城外的难民,又对张源说道:“以咱家来看,张大人现下不必担心从前那些往事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靠张大人的御林军,管好城外的这些个贱民,千万别让他们惹出什么事端来,要是能保证这阵风不要吹到陛下的耳边啊,咱家觉得,用不了多久,这御林军总督的位置,就能换成张大人你了。”
张源惊魂甫定,一身的冷汗还未消去,快速想清楚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之后,唯唯诺诺的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十日后,傍晚,乌州边境,马车上。
吴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