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挨得很近,姜笙刚打了个哈欠,恍神之间就不小心把袖子碰上砚台边缘。磨墨时,沾到砚边的墨水染到了她的左手腕和袖口,悄悄绽开一小朵墨花。
正在懊恼时,帘子那边传来声音:“姑娘?”
“您醒着吗?”
是山栀。
姜笙应了一声:“把你们吵醒了?”
山栀挑起帘子走进来:“奴婢起夜时发现姑娘这边亮着,所以来瞧瞧。”
“姑娘睡不着吗?”
其实也不算睡不着,只是她难得在夜里这么清醒,睡过了最困的时候,现在感觉状态非常好,不舍得睡下。
姜笙随口说了句是,山栀劝了几句让她早点休息,苦劝无果后被姜笙应付出去。
等山栀离开,姜笙熬了一整个通宵,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天空刚泛起鱼肚白时才睡下,然后直接一整天没醒来。
直到日近黄昏时转醒,并且半夜三更也没有再睡着,姜笙无语望天,想回去给前一日的自己一巴掌。
完蛋,生物钟被调乱了。
幸好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姜笙自暴自弃,又熬了一天晚上。
乔织写的话本已经开始售卖,并且新的一本也快完结,上月月底拿了个手写本给姜笙看,但姜笙一直没去翻。
来这边半年多,别的没什么改变,闭眼最后一件事是看的习惯倒是戒了。
闲着也是无聊,她翻找出来趴床上看起来。
然后觉得……还挺好看。
就这样,姜笙又多熬了一会儿的夜,幸好她第二日午时才过一点点时间就醒来了,不然姐姐又要凶她了。
哦,姐姐才不会这么凶,顶多冷着个脸。
醒来之后姜笙自己随便挽了个特别简单的发髻,然后去洗漱。
这段时间山栀山奈被她一个送往云烟阁,一个送往醉鲜楼,泠影泠月也只会扎高马尾,姜笙便开始慢慢学着自己挽发。
虽然简单了点,好歹不丑。
嗯,可能因为她好看。
梳洗好后将姜笙抱着一个多月前酿的桃花酒往善仁堂去,顺便还带着她已经写得很厚的那本医术。
轻车熟路走进去,毫不意外钟仪又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