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过衣服的姜岩就过来找她了。
姜岩人未到声先到,坐下神秘兮兮说:“阿姊,我不是跟着我师傅去通杭县游学嘛?通杭县离临邑很近,我和朋友坐马车就过去逛了逛。”
他压低声音,像在讲秘密:“你猜我看见谁了?”
姜笙耳朵一竖,不动声色:“看到谁了?”
姜岩左看右看,小声又抑扬顿挫,“我看到姜砚了!”
“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
“你知道吗——”姜岩说,“我打听了一下,姜砚现在竟然是临邑的知县,而且名声特别不好!”
姜笙顺着问:“怎么不好了?”
姜岩哼道:“作为皇上钦点的知县,他却帮着临邑的地主豪强欺压鱼肉百姓,对豪强们过分的行为视而不见!太过分了!”
姜笙淡“哦”一声:“他,”
晚间。
在正福轩吃过饭,姜岩回到萦岩居,打着哈欠做到床上正要脱靴子。
今日绛平侯还意外让他喝了一杯酒,姜岩没醉,只是意识有些混沌,都没发现院子内异常的安静,也没有端着洗脸水的小厮。
他边打着哈欠,掀开帷帐一头扎进熟悉的被子内,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漱。
但想象中棉花的柔软并没有扑面而来,被子有些硬,像是盖着什么骨头的触感,还伴随着姑娘娇声的闷哼。
姜岩迷迷糊糊抬头,与床中人两眼对视,瞬间蹦出三米远。
床内有个似乎只穿了围兜的姑娘家,十六七岁的模样,不算非常漂亮,但也是纤秾合度,五官端正。
即使对方像个人,并不似话本里的妖精或是歹徒,姜岩还是被吓了一跳,甚至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是谁?”
“为何在我的院子里?!”
还睡在他床上!
蜚零对姜岩的态度并没有太过意外,手掌撑着床面轻轻起身坐起,露出乍泄的春光。
她往后靠,披散着的墨发隐约遮住背部,又用围兜丝毫遮不住的藕臂拉起被子盖在胸前,只露出分明的锁骨与白皙的脖颈,低眸垂首一片乖顺。
微弱的烛光给她并不算容貌姣好的脸上多添了几似温柔,蜚零开口,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