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郎是何关系,为何从未见过你?”
齐王温文尔雅,虽贵为皇子却性情优容,谦和礼敬,故而,姜妧并不惧他,于是恭恭敬敬道:“姜恪是我表哥,我也是近几日才到长安,是以,几位郎君未见过我也实属正常。”
听闻此言,谢玉书长长“哦”了一声:“所以,是姜恪那厮派你来偷听的。”
姜妧一时语塞,只好悄悄看了眼大善人齐王。
果然,齐王极给面子:“谢兄,今日难得一聚,莫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依我看,这位小兄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何况还是姜郎表亲,即使看在姜尚书的面子上,也该宽恕他一回。”
原以为谢玉书不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他竟突然转了性。
“齐王言之有理,既如此,我就卖他姜家一个面子,你回去吧。对了,记得替我向你表哥问声好。”
姜妧连连应下扭头便走,孰料一只脚尚未迈出门槛,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且慢。”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蓦地加快,她浑身僵在原地,不多时,那玄衣男子慢步踱来,目光在她身上睃视起来,最后落在她白皙圆润的耳垂上。
锐利的目光如火似焰,让她倍觉紧张且煎熬。
直到被她攥在手里的扇子都浸了层细汗,那人方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看你有几分眼熟,不知你我可曾见过?”
姜妧未敢抬头,只道:“某初入长安,除却与表哥故交熟识之外,再未结交好友,今日与郎君应是初次相见。”说罢作了一揖,“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轻描淡写地吐出二字:“陆绥。”
只因早有预料,姜妧并未太过惊讶,她微侧身子,与他隔开些距离,笑道:“原来是陆大将军,久闻将军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陆绥面无波澜,良久,别有深意地说道:“既是姜家表亲,那明日宫宴,小郎君也一并去吧。”
“……”姜妧飞快看他一眼,干笑道,“将军说笑了,某身份卑贱,难登大雅之堂,更遑论皇宫圣地……”
“本将既已开口便无讨价还价的余地。”他略一欠身,一字一句,“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姜妧浑身一僵,只觉头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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