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此人生性内敛,平素里和府上的兄弟姊妹们并不怎么来往,虽比姜恪小一岁,行事却更为稳重,故而看起来倒比姜恪老成许多。
自回府后,姜妧鲜少见到他,此时离得近了,便发觉这位庶兄面目阴郁不苟言笑,让人难以亲近。
寒风凛冽,姜妧又恰好站在风口,冷不防打了个喷嚏,迎上姜卓的目光,不禁面红耳赤。
姜卓却未作他言,只道:“客人都已离开,回去梳整好,到前庭见父亲。”
姜妧“哦”了一声,后背紧贴着石柱目送他离开,不料一奴仆忽然走上来,双手向她奉上一物。
垂眸看去,正是她那只跑落的绣鞋。
她讷讷接过,不解道:“这鞋为何……”
姜卓转身:“恰巧路过,所以捡到,往后照看好自己的贴身之物。”
姜妧一噎,不等开口言谢,那人已拂袖离去,似乎不愿与她多说一句。
春汐扶她坐下,弯腰替她将鞋穿好,“小娘子可要回房梳洗?”
待那道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回过神来,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不回了,直接去前庭。”
主仆二人来到正堂时人都已经到齐了,她行罢礼便坐在姜恪身旁,听着齐氏与两位妾聊些家长里短,不一会儿就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妤儿,陆将军见你所为何事?”
久未说话的父亲忽然开口,姜妧立即醒了困,支着耳朵端坐好。
“将军他……并未说什么。”姜妤低垂眼帘,声音听着不大爽利,半晌又低声道,“将军只嘱咐儿,天冷莫忘加衣。”
这话听到众人耳朵里无端有些暧昧,姜妧无意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姜妤,见她面色泛白有些不大自然
妾李氏眉眼含笑,悄悄抬头望向姜沛,本想张嘴说什么,却被他一个冷眼打回来。
姜沛沉声又问:“你何时与陆将军有往来的?”
不怒自威的声音教姜妤眉心一抖,本朝虽民风开放,可男女私相授受却是不被允许的。
她盯着指尖,斟酌道:“儿上次见到陆将军还是在前年宫宴上,儿也不知,将军今日为何突然过来。”
姜沛沉吟半晌,道:“去年陆将军请旨镇守边关,这一去就是一年,为父与他虽同朝为官,平素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