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齐氏欣慰地笑道,边又拿着巾帕替她擦拭嘴角。
半晌,姜妧嚼着口酥含混不清地说:“阿娘,父亲可是把妧儿忘了?”回来这么久都没见到人。
齐氏笑笑:“说什么傻话,如今正值年关,你父亲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儿抽不了身,晚膳时便能见着了。”
闻言,姜妧“哦”了声,待吃饱喝足,她满意地靠在迎枕上,孰料歪个脑袋的功夫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听见窸窣脚步声,她双目微睁,便见青纱帐外,案头烛火摇曳,一男子长身而立,隔着纱帐,她看不清他的模样,须臾之间,男子忽然掀开薄纱,倾身覆在她身上。
坚硬铠甲硌得她浑身难受,而烛火不知何时已被熄灭,黑暗中,她胡乱挣扎着,却甩不开他一丝一毫。
男子全身重量皆压在她身上,粗重气息扑在她面颊及领口。
他伸出手指在她唇上摩挲,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粗茧。
“太后,你想离开,可曾问过本将答不答应?”
“你可知,即便你能逃走,我也有上万种法子找到你,到那时,我必不会像今日这般心慈手软。”
话音刚落,他忽然垂下头,朝着她唇畔袭来。
姜妧吓坏了,大喊一声“不要”,眼前的男子倏地消失不见。
“妧儿,妧儿,这是怎么了?”
齐氏关切的声音勉强让她清醒过来,她怔怔地望着明亮的窗户,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梦魇了。
她不禁摸上唇角,想起自己在梦中险些遭人轻薄便委屈不已,忍不住瘪瘪嘴,明澈眸子含了雾气,“阿娘,近些日子妧儿总是梦魇,实在太吓人了,您带我去庙里烧烧香拜拜佛可好?”
齐氏自幼饱受儒学熏陶,向来对鬼神之说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可事关自己的掌上明珠,她便将父亲的教诲抛之脑后了。
她点点头,搂着姜妧安抚道:“好好好,再过几日就是初一了,到时候阿娘带你去慈恩寺,听说那儿的香火很旺。”
姜妧长舒一口气,摸着胸脯暗暗想,等下回再梦见那臭男人,她定要抓住他问清楚,他究竟是何方妖魔,为何总是纠缠她。
晌午雪停了,睡了一个钟头后,姜妧总算歇了乏。
她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