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静了下来,屋子里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正在哄,我晚点打给您。”陆仲不太自在的放下手中剥到一半的虾,抽纸、擦手、挂电话,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连贯流畅。如果不看陆仲通红的耳朵,也许就被他面上的风平浪静唬过去了。
当然了,这一切跟同手同脚走到沙发边上的林檎没有什么关系,此刻的林檎正坐在沙发上抠手指,暂时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脑海中只有“老婆”“儿媳妇”在颅内洗脑循环。
陆仲原本还在一边擦手一边组织语言,一回头发现林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遣词造句,快步的来到林檎面前蹲下,大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看起来有点像不太敢撒娇的大金毛。
“果果,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陆仲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撑在林檎一旁的沙发上,“虽然现在的时机不是很合适,我也没有准备好,不过我还是想说给你听。”
林檎怔怔地看着陆仲蹲在自己面前,高高大大的身材,即使蹲下来也很有存在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平视陆仲,感觉有点微妙。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发现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不,或许从更早开始,从我们在论坛讨论第一个哲学问题开始,你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陆仲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跳的这样快。
重重的喘了口气,陆仲试着伸出另一只手撑在林檎另一旁的沙发边上,“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种特殊,也没有去深想,直到在c市的病床上看到你虚弱的模样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
陆仲从蹲换到单膝半跪,下移的重心让陆仲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林檎的眼睛。小姑娘表情懵懵的,圆圆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自己。
“果果,你不知道asprey的玻璃幕墙炸开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更早的意识到你的重要,看到你满身失血的样子,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那次大部分不都是你的血吗?”林檎小声抗议。不得不说,这样仰视着自己的陆仲,会让自己有种可以随便欺负他的恶略想法。
陆仲本来还因为回想曾经的黑暗画面而声音艰涩,被林檎杠的这一句一下子梗住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拉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