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准抽筋。
趁着五娘扶着她坐下的当儿,她那手在五娘脑门儿的位置那么一摇晃。
五娘眉间花钿仿佛被风吹动了般,左翘翘,右翘翘,随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五娘!“
五娘婢女翠儿轻呼一声,赶忙去拾起花钿来。
花钿能捡起来,可是她们现在出门在外,手边也没带着呵胶,这便没法儿将花钿重新贴上。
翠儿有些着急。
倒是五娘淡淡从容,“无妨。喜娘子又不是外人。待得咱们出门,我便戴上帷帽就是。”
叶青鸾赶紧也补充一句,“东姥姥她,也不是外人!”
叶青鸾都这么说了,五娘便也只好回眸向东凉王老太太一笑,“对,姥姥也不是外人。初次见面,晚辈失礼了,还望姥姥切莫见怪。”
站的这样近,东凉王老太太紧紧凝视着五娘眉间的芙蓉花……虽没说话,但是却已经眼中含泪。
叶青鸾心下终是满足地叹口气。
学堂那边,这会子却热闹了起来。
崔志是掌院,寻常并不亲自给学生授课。再说他是教过崔虔的人呢,现在崔家哪个子弟还能比得上崔虔呢?所以他便也懒了,平素也只做做家学的管理工作,很少再直接参与教学了。
他今日也是听说五娘要来。因五娘是崔虔的娘子,来日自然是崔家的新主母,所以崔志今日便特地过来撑撑场子。
结果五娘还没过来,学堂窗户上先爬上来个小孩儿。
这院子里本来就是幼学,相当于幼儿园和学前班那个级别吧,小孩儿们本来还坐不稳席子呢,这再一看窗台上爬着一个,便登时都乱成一锅粥了。
崔志急得直用戒尺拍桌子,“那是谁家的孩子?竟是怎样教管的?还不下来?!”
就算是崔府家学,但是崔氏因子孙绵延,各枝各脉的情形也不相同。
有高门的,如崔虔家这一支;还有当朝宰相崔志温那一家等之外,毕竟还有一些官职不高、甚至是日子过得颇有些贫寒的房支子弟。
崔志一看窗户上那小孩的穿着,就猜想必定是这些贫寒房支的小孩儿,故此他脾气就更暴烈些。
可是那小孩儿却不怕他,就坐在窗台上看着他乐,还摇晃着头顶上的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