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年皱了皱眉头,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去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如此可是让陈邑云觉得着实好笑,随即站起了身,对姜锦年说道:“你在旁人看来可是大病初愈,还是自己躺下吧。”
姜锦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邑云,多时才反应过来,原是陈邑云骗了她,不由十分气愤,指着陈邑云的鼻子,说道:“你为什么骗我?好玩吗?”
陈邑云轻轻地点了点头,收起了笑意,“自然好玩,如若不是如此,你又怎么肯承认你就是怕我摔伤了。”
“你你,你……”姜锦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着实无法辩驳,这都明明白白的展现在陈邑云面前了,她可着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只是,姜锦年有些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磕绊罢了,她怎会如此担心,自此觉得心中十分不宁,生怕是中了陈邑云什么圈套。
毕竟多日相处,陈邑云这个人她是看在眼中,可不是什么省心的角色。
“别多想,你此次出征,我会随同你一起去。”陈邑云说着,面色回归了淡然,他往往一副与世无争之态,可是始终他才是那个最有城府之人。
姜锦年只觉得惊讶,她看着陈邑云,有些不可置信,心下之感难以言喻,可是酝酿一会儿,姜锦年便有些明白了,对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二皇子啊二皇子,你说你是不是怕我暴露不了身份,你这眼睛不行自己还需要照顾,恐怕到了战场上我也照顾不了自己,更无暇照顾你了。”
“你?照顾我?”陈邑云话中是不解,这姜锦年怎么睡了两日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说话都这般不顾分寸了。
姜锦年点了点头,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你说战场如此危险,你去不是给我添乱吗?”
“我若添乱,便请不下来皇命。”陈邑云说道:“多年不曾上过战场,此去,我可只是为你。”
姜锦年看着陈邑云一脸认真的模样,并未想到陈邑云不是偷渡去的,而是可以请下皇命,只觉这皇帝果真是不爱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放心陈邑云去战场上,可是陈邑云也说了他已经多年不曾上过战场,便也是说自从眼瞎之后便没去过的。
姜锦年接连不断地叹气,“罢了罢了,且等丽朝前来请求支援再说此事吧,现如今只是我们的打算,尚且不知道变数如何。”
陈邑云点了点头,姜锦年只觉得陈邑云是拖累,只觉得陈邑云是闲来无趣要给她添麻烦,可是姜锦年不知道,陈邑云只是怕她没学过兵法,又不怎么会武功,是想要去保护她罢了。
若说起来,陈邑云亦不知为何,他多年来经营一切早就心性凉薄,从不悲悯无辜,可是他此时却满脑子的担忧,从姜锦年说出那句要上战场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一晃闪过她若回不来的念头,只觉得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着实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