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可惜公子今日一大早就出城了,没有这个福气给姑娘煮茶。”
沈怡然被她们二人逗得扑哧一笑,连忙摆手:“我觉得你们煮的就很好。”
裴家这些侍从可真是妙人,平日在裴渊眼皮底下,还知收敛不敢造次,一离了他的视线便立刻活泛起来,说笑逗乐,好不有趣。
松松说,她家公子忽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今日一大早便出了城,看样子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她们二人本应与公子一道走,只是裴渊点了名让她们留在府中,教导沈怡然习武。
沈怡然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托着腮:“裴公子可真好啊……”
纵观两世,她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热心又周全的人了,日夜奔波中不忘分心安排她的事宜。
只是,裴小公子如此日理万机,还怎的抽出时间考学,早日摆脱童生的身份?
恰好被议论的公子本人不在,沈怡然便将自己的小小疑虑说出来。
松松与小竹对视一眼,安慰道:“便是考不上也无妨,我家公子家底足……没有功名,当不了官,也可无忧一世。”
听了这话,沈怡然丝毫未感到意外,早在猜到裴家比南水县王家还要势大时,她就已经料想到此种可能。
王老六不思进取,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成日在脂粉堆里混着,王家尚有余力养着这么个闲人。两相对比,还肯读书考功名的裴渊都算是当地富家子弟中的一股清流了。
“不说他了,”沈怡然拍拍裙子,“时不我待,咱们抓紧时间练武吧。”
她向松松与小竹展示了裙摆下的长裤:“听说习武大开大合的动作较多,我也早有准备。若裙子碍事,我可将它扎起来。”
“姑娘随我来里院,此处的仆役都清出去了,无人打扰,练起招式来也更加自在。”
松松与小竹一前一后带着沈怡然朝正堂更深处走去,推开一扇雕花门,入眼是广阔而平整的青石地。
里院开阔,四周种了平矮的灌木,往左看是一个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
锋利的兵刃划过寒光,让沈怡然感到一丝压力。
“这架子只是摆来震慑贼人的,”注意到沈怡然的目光,小竹主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