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台子下方,沈怡然与裴渊当日所坐的两张竹椅也不见踪影。
隔壁的书摊更是空荡荡的,只余一片干干净净的平地。
沈怡然也想过要租一个真正带房间的铺面,只是一听那铺租,竟在现在的基础上还要翻三倍,而且租地之人还要求租金需一次付清三年。
她暂时不认为连理镇上的店面租金值这个价钱,而且手上也没那么多银子,于是打消了这份心思。
第一次来到连理镇时,沈大曾向沈怡然介绍,这镇上有为专为租地人巡逻的巡市人,差事就是纠察是否有商贩未交租金,偷偷寻了空地私自摆摊。
此处的巡市人年岁不大,看上去与沈枫相差不了多少,皮肤黝黑,一双眼格外有精神。
这人似是认识沈怡然,一见她带着三个人来到铺子上,便热情地迎上去:“哟,沈姑娘,您来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是对这铺子不满意,想再加一个台子,或是换一个更大的台面,我通通都能为您办到。”
这租地人的规矩倒是挺人性化,沈怡然刚想称赞,又见巡市人笑眯眯地弯了眼,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
“只要您付出一些相应的价钱。”
到嘴边的夸奖又被沈怡然吞回去。她默默地想,这才是商人本色。
一路上寡言少语的沈大忽然问道:“此处无屋檐遮挡,夏季烈日正盛,在此处摆摊,是不是容易晒坏了?”
自打从内心深处接受了沈怡然,沈大对自家闺女做的事只有赞同,没有质疑。即使林氏出于关心对沈怡然的一问再问,他也鲜少附和其言语。
如今看着这铺面环境,他为闺女感到担心,忍不住还是问了句。
沈怡然对沈大笑了笑:“爹爹莫担心,我已决定好,在此处摆夜摊。”
“疯了吧?堂姐!”
发出惊呼的人是沈枫,他一开口便暴露自己吊儿郎当的性子:“逛夜市的人本就不多,能买下多肉的能有几个,你打算如何挣钱?”
沈怡然走到原属于书生媳妇的台子后,取出条旧帕子轻轻擦拭台面,一边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天气炎热,植物不能暴晒,摆夜摊本更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我这多肉的价格也并不算便宜,那些有闲情逸致在夜间逛摊子的客人,更符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