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皇族如何处置?”
“无一殒命,过些时日将举族迁往泸州。”许晏清倒也佩服新帝的仁厚和自信。
“泸州是卫家的大本营,他们在那里也翻不出什么浪花。”静姝只觉卫家假仁假义。
许晏清难得闻静姝说话如此尖刻,迟疑间说道:“早朝上,新帝封赏了叶家,旌其忠君大义,追封岳父大人为定国公,放了舅兄归府,出孝后由其承爵。”
“不过与善待前朝皇族一般,博取仁德之名,安定人心的手段,新朝宽大,前朝旧臣自可安心追随。”
静姝说完看了眼许晏清,不然许家怎会调转了船头。
许晏清自是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只道:“用些膳食,我陪你回叶家。”
静姝闻言,登时悲从中来:“世子等我梳洗干净。”
锦瑟与绣娘们一夜未眠,赶制出世子夫妇的孝服,那纯净的白色映射着正午的日光,深深刺痛了静姝的眼睛,一时睁不开眼来。
一身素缟的静姝出现在定国公府外,第一次无人出门相迎,府内外皆是触目惊心的白色。
大敛之日,定国公府却门可罗雀,显然百官皆在观望。
管家闻讯来迎:“小姐总算是来了,侯爷说小姐不来,不能封棺。”
静姝难发一言,眼眶中已噙满了泪水,许晏清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进入灵堂,披麻戴孝的叶静川深深地望了眼静姝,站起身来,说道:“我有话问你!”
静姝看着面色憔悴的兄长,潸然泪下,在许晏清的搀扶下,随叶静川来到父亲的书房。
许晏清扶她坐下,知趣地离开:“我在门外等你。”
叶静川径自从书案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卷舆图,长叹一声开了口:“静姝可见过这卷驻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