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子:“郡主真是大手笔,这么华丽的织锦,我也是头回见着。”
静姝微微一笑:“母亲刚好可以裁身新衣。”
赵氏爱不释手地翻看着:“给我做新衣岂不糟蹋了。”
静姝笑道:“这般端庄大气的色泽和花纹,也就母亲能衬得上。”
“这颜色,你和沐妍穿上怕是老气横秋了些。不过,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你帮我一道瞧瞧,该用它做个什么样式的衣裙。”赵氏得了心仪的布匹,一刻也不愿耽误,恨不得立马裁剪好新衣。
静姝暗叹,明泰郡主对这些命妇怕是了如指掌,赵氏对身外之物并无甚喜好,唯独季季做新衣,年年不重样。
可见,这大晋朝,天家与世家间相互依存,又相互制衡。天家之女自幼也要学会对显贵诰命投其所好,意在拉拢人心。
寿仁宫中,太皇太后捧着瑞王留下的文墨,在窗边仔细看着,与少帝说道:“老三这人惯会用阴招,临走前还要让人不痛快,让哀家也尝尝怀疑重臣的滋味。”
少帝看着祖母紧蹙的眉心,恭谨地回道:“皇祖母,孙儿倒认为,三哥所写未必可信。”
“哦?皇帝的判断,不妨说来听听。”太皇太后饶有兴致。
“皇祖母,叶家若有意依附卫家,或是叶家意图颠覆江山,何不趁着孙儿初登皇位,基石不稳,一举夺下京城,取而代之。何苦再小心筹谋,步步为营,与我们祖孙周旋?”少帝也寻思了半宿。
太皇太后道:“只怪三军于南阳聚首,最终卫家按兵不动,太过诡异。”
少帝又道:“或许卫家本就打算引我们怀疑起叶家的忠心,坐山观虎斗。孙儿愿相信叶家。”
“你能如此想,祖母很是欣慰。”太皇太后点点头,唤人取来一个铜盆,将那贡纸点燃后,丢了进去。
“皇祖母,瑞王妃崔氏想见见许晏清的夫人,不知祖母意下如何?”少帝又想起今日前来所为之事。